说了半天话,时候也差不多了。徐疏桐起身告辞,薛意浓把她送到门口,寻了一回,却不见存惜。“存惜人呢?没有跟你一起过来?”

“一起来的。”徐疏桐寻了一遍,望着某个角落却笑了起来,拉了拉薛意浓的衣袖,“皇上您看,可不是在那儿。”

薛意浓望了一眼,两人同时亮起了八卦眼儿。

“她们在说什么?”

“皇上要是有兴趣,何不过去问问。”

“朕才不去!”

那边已经瞧见人出来了,存惜和落雁双双过来,彼此请安毕。存惜跟着徐疏桐走了,徐疏桐走了会儿,又回过头来,与薛意浓挥手,如此三次,才罢,走远了,被存惜嘲笑了一顿。

“娘娘一个月不见皇上面,就依依不舍成这样。”

“还说我呢,你不也是。跟落雁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说的这样起劲。”

“没啥,说些香粉。她说奴婢身上的香好,奴婢就说等有空了也淘制些给她。她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咱可得把关系搞好了。娘娘呢?在里头跟皇上说了这样久的话,是不是把未来都谈明白了?”

“小蹄子就会胡说。”

两人说笑着回了‘回春菀’。

且说到了傍晚时分,敬事房的李公公去了养息宫,请示太后是否需要翻牌子,他这一去,见着新来的贺思弦也在此处,眼睛垂着,脑袋也垂着,连腰也垂着。

他道:“启禀太后,奴才过来问问是不是从今儿起就给皇上翻牌子了?”

以前宫里只有皇后,翻不翻都没有意义,敬事房闲了好一段日子。如今请示也是规矩。

太后看了贺思弦一眼,道:“这个自然。”

“是。”李公公告退了,他还要去皇后那边告知一声。

贺思弦这会儿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太后捶着腿儿,脸上带着谦恭的微笑,心情却被李公公来的那一下,给弄的起了涟漪。

敬事房那就是管皇上侍寝的部门了。要是能让皇上先翻了她的牌子,那她的前途简直不可限量,不能说第一次就怀孕生子,可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起码宠幸过后,一般都会晋封,若是能比别人快一步登上高位,那对她实在是太好了。

太后的眼睛在贺思弦的脸上转着,看她尽管手里动着,却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想了一回,也就了然了,道:“思弦。”

贺思弦回了神,道:“太后姑妈,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