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太后也起了身,“走,我带你们去。”

路上,薛意浓问贺太后,“父皇的身体到了怎样的程度?”

“这一段儿老是病,都是些小病,可是看着让人怪心疼的,你也知道,他是从来没生过病的人,铁打的身子一般,一下子病了,连我也有些发慌。”

“岁月催人老,父皇老了。”

“是啊,他自己是不承认的,你待会儿进去,说话小心一点儿,病人都格外敏感,不要叫他听见伤心的话,有什么说不拢的让着点儿。”

薛意浓道:“母后放心,儿臣晓得。”

说话之间,人已领到。贺太后先进去,免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场景被后辈瞧了去。屋内站了两个丫头并一个新来的嫔妃,很得薛定山的宠爱,这次他生病,也是她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人面色看起来十分憔悴。

见贺太后进来,忙起身行了一礼。

贺太后问道:“太上皇今儿怎么样?”

那嫔妃未答,薛定山却说话了。“你来了,听说意浓也来了是不是?快叫他进来。”

“好,您不要着急,我这就去叫她进来。”走到门口招呼几个,却拦住了徐疏桐,“你是有身子的人,万一被传染了可怎么好,要不让落雁带你去府里走走。”

薛意浓道:“也对,疏桐你觉得怎样?”

既然她母女二人都这样说,又是为着自己好,徐疏桐如何不答应。“那就有劳皇上替臣妾在父皇面前问安了,等下次过来再向他请罪。”

这是答应了。

薛意浓吩咐落雁带着徐疏桐在府里走走,“朕很快就说完话,去找你们。”

“您忙吧,我们随处走走。”存惜也跟着一起去了,薛意浓看着她们走远,这才跟着贺太后进了屋。

给薛定山作揖道:“儿臣见过父皇,父皇身体还安康吗?”

薛定山用着嘶哑的声音道:“意浓你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