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对这事是个什么打算?”

“冷处理,立谁为太子是朕的家务事,他们的操心越界了,朕还这样年轻,不必急于一时吧。”

徐疏桐笑了,“皇上难道还没有看明白?他们哪里是不知道这些,只是被鼓动的有些沉不住气是真的,早立了太子,有些人才好安心。”

薛意浓不以为然,“立了,也可以废掉。”

“这话也不假,可您膝下有几个孩子?”

薛意浓皱了眉头,“管它几个,只要用心培养,这国家在谁手里不是一样,什么男男女女的,朕可不吃这一套,将来立意疏为太子也未尝不可。”

“那您可把我往火坑里推了,万一为了这事跟群臣的关系闹僵了,也不值得。”

薛意浓有些烦了,不想说这个。说穿了,不就是她的三皇兄在底下鼓动大臣闹事么,擒贼先擒王,只要灭了他,什么痴心妄想都成了灰。

要命的是这次不但有支持大皇子的,还有支持皇御弟的。

几日后,朝廷上的大臣为立谁起了不小的争执。

“胡扯,皇上有爱子立什么御弟。你们这是乱了祖宗之法,自古:立嫡立长,什么时候轮到他们了,且历史中难道还少了这样荒唐的事?”

轻珠派大臣道:“我们是要立嫡,可是皇后至今没有诞下皇子,甚至连一个公主都没有,我们立长,如今我们立大皇子有什么不妥?不正是按照你们的规矩么。且定太子乃是国家大事,皇上应该早立。”

又有中间派道:“皇上还年轻,以后有的是子嗣,且嫡子未生,这么早定是不是太心急了一些。”

“等嫡子,皇后嫁到宫里两年了,分明就是不育,要真等嫡子,得等到何年马月。”

几方人员口舌利剑一番厮杀,最后毫无定论,看着薛意浓做决定。

“此大事,日后再说吧!”她有些疲倦,任公公立马补刀。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众人怏怏而退,私下里又是一番唇枪舌剑。

且说中有一人,长吁短叹的坐了轿子回到了丞相府,将朝中事向家里的老父亲禀明。

余时友的父亲余长庚,道:“父亲,现在朝中为了太子的事争执不下,我看皇上对这件事的兴趣不大。”

余伍仁摸着雪白的胡须呵呵一笑,“你们啊,到底还是太年轻,皇上还年轻,你们就一副巴不得他死的心情,这是要干什么,换做谁听了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