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万般好话说出来,薛意浓只是不饶她,不回她的话,将她放在床上,站在那看徐疏桐乱想乱折腾。

“还在坐月子,就别乱动乱走了。”

徐疏桐从疯狂里理出思绪来,抬头看了薛意浓一眼,就这样!不是想对自己用强?这一误会,就算徐疏桐脸厚比城墙,也刷得一下面红耳赤,结结巴巴,最后话不成调,直接捂脸,“干嘛吓我?”

“呵呵,我哪有。我是有这个心思来着,可是看你如此不情愿,坏人也有遵守信义的时候,何况是我,这次就饶过你,大不了,再等两个月,到时候你想要逃都不能够。”

徐疏桐从手心里抬起脸来,笑道:“指不定谁要逃呢,我要把您吃干抹净。”

薛意浓到门口,吩咐宫女、太监进来,将屋里的灵堂撤一撤,屋里顿时空出一大片地方,香案,蜡烛也通通收了。

徐疏桐望着那口棺材,很是不舍得,这里头还有她的点点回忆。下了床,直扑在棺材上,求道:“再放它一日。”

薛意浓道:“还不曾睡够?”

“我想再躺在里头看星星。”

薛意浓不由得好笑,“好吧,就再放一日,明日一定要抬出去的。”

徐疏桐‘嗯嗯’点了几下头,对它好不舍。

虽则跟棺材相处时日不多,可是这几天却也攒下不少回忆。

待众人散去,薛意浓才道:“这场假死累了不少人,皇后、李美人她们自不必说,个个为你伤心,要不我们请她们吃一顿压惊酒席?”

徐疏桐想起后宫诸人的深情厚谊,也十分感动,不免泪湿眼眶。“皇后她,哎,真好!要不是认识您在先,我恐怕已经被她给收了。”

薛意浓脸上悠然变色,“你这是拐着弯的嫌弃我不好么,有话直说,不准花心。常常说我抵挡不住诱惑,被皇后三言两语就迷失心智了。”薛意浓那个腾腾的醋意,尽管知道徐疏桐说的是玩笑话,一个比方,心里格外的不舒服。

徐疏桐咯咯一乐,笑道:“您也知道难受了,您也不想想众人对着您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我这心里……哎,不说了。”她直扑到薛意浓怀里,两条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头靠在她怀里,道:“不吃醋,最喜欢您了。”

“那从此以后不准用敬语。”

“是吗?你不喜欢,早说。我到不是敬语,不过是习惯用语,我们家乡话是用您比较多,跟用你一样,不过用你确实亲切一些。”当下造了无数个句子,说出百千个你来。

薛意浓笑了,伸手捏她的脸。

“就会说好听的。”

“接着刚才的话,望我好的固然不少,可是恨我的只怕更多,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惹了这样多的妖怪。”她随即想到一个人,抬起头对薛意浓道:“我想跟太后请安。”

“太后?”薛意浓几乎把这个人给忘光了,要不是徐疏桐陡然提起,不由得皱了眉头,“她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让她乖乖在宫里待着,她不出来惹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也不能这么说,老人家听说我过世的消息,没准儿一个人暗暗垂泪,遗憾不能亲手手刃我呢!咱们瞧瞧她去,免她伤心。”

薛意浓一听就知道徐疏桐没安好心,眼前事情刚了,徐疏桐又死里逃生,如何不依她。道:“好!只有一件事你需得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