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眼神依然凝重至极，只不过已经再也没有丝毫失望和轻视，而是极度的沉重。

“陆盟主。”只见黄农的身影沉重得让人感觉到压抑，说道，“为什么？”

陆安自然知道对方在问什么，他也没有吝啬，直接答道，“空间力量。”

黄农和孙仲当即身体巨震，再次震惊万分看着陆安！

“这十五种材料与主体架构无关，只是负责将神识力量一一分层包裹，形成一块块相等细长的形状。”陆安平静说道，“我用空间力量代替这些材料，直接在内部形成一个个单独的空间，将其支撑。在炼制的过程中它们就已经被分化，完全分隔，凝丹的过程中我也一直用空间力量加固它们，控制它们慢慢缩小成型。”

“……”

陆安的言语轻松，但却让黄农和孙仲目瞪口呆。

他们真的被吓到了。

将空间力量运用到炼丹上，以他们两人的实力来说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甚至十分熟悉。就连他们也会在炼丹的过程中运用一些空间力量，但是……仅仅是在提纯和炼制的过程。

不仅是他们，除了八古氏族，除了专门修炼空间力量的宗门以外，天下间任何天师所掌握的空间力量都是大开大合式的，很难操控到细节。这里要说明的是，传送法阵和空间指环并不是空间能力，只不过是衍星族留下来的一个简单空间阵法而已。

以黄农和孙仲为例，两人最多能将空间能力操作到以寸为单位，这是两人的极限了，而且两人必须极为专注才行，以寸为单位的空间也无法控制太多和太久。而像这丹药中的空隙大小，每一个连一寸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这样的空间在丹药中存在至少数十处，还有一些更为细小的空间，将这么多空间不用材料制成，而用空间力量去支撑，这要对空间力量掌握到多么恐怖的地步！

也正因如此，减少十五种材料，让可以储藏神识力量的空间大大增加。再加上陆安在炼制材料和凝丹的过程中一直用空间力量死死控制住神识力量，让在炼丹过程中神识没有丝毫外溢，才会产生这么恐怖的风爆。正常炼制出来的丹药，的确根本不可能。

所以，两人才压根没有往空间力量这方面想过！

他们想的也没错，陆安的空间能力根本不是天师所能比拟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衍星族人比陆安更强。用空间力量构架识海、剥离火毒、构架识海本源，这种事都是八古大陆上的天师不敢想象的。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

除去陆安令人难以置信的空间能力不说，陆安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准确分析出哪些材料可以舍弃，并且找到用空间力量精准代替的方法，这又说明一个问题。

对丹谱的领悟，只是一遍便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种对于丹谱的透彻程度，无论是黄农还是孙仲，自问绝对做不到。

“咕咚……”

看着面前的八块，孙仲咽了口口水。他看着面前的八块丹药，说实话，这已经不能算是纯粹的慧明丹了。

但是……陆安输了吗？

不……是他们输了，而且输得比药师大会还惨，输得体无完肤。

无论是炼丹速度，还是丹药的效果，还是对丹谱的领悟，陆安完完全全胜过他们，他们没有一处能占优，差距十分巨大。

现在想想，刚刚两人的失望还真是可笑，可笑到让他们根本笑不出来。

也是，在陆安七级天师的时候，炼丹能力就已经赢过他们，更何况现在陆安已经成为八级天师，怎么可能会输？

“前辈。”陆安看着孙仲，问道，“不知可否加入我冰火盟？”

孙仲身体一震，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黄农。

只见黄农双拳紧握，浑身甚至在发抖。

数息之后，他的双拳突然松开，整个身体都仿佛松散下来。

“两百多年的闭关……原来只是坐井观天。”黄农仿佛一下子变得极度疲惫一样，叹息说道，“陆盟主……我愿意带领药神盟所有人，加入冰火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