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没想到这里的灵力浓度已经达到这种程度，灵力覆盖之下，无论视线和感知都极大受限，就像置身于云雾之中，完全失去观察能力。

来到第四层，陆安首先想到的就是两件事。

一个是曾经遇到的黑雾人，另外一个就是……刑狼族。

没错，陆安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在第四层空间中遇到过一个强大的奇兽，就是刑狼族。

当时的陆安无法估算对方的实力，但现在回想起来，能够判断出对方至少是天人境，甚至有可能是天王境。不过真正让陆安在意的不是对方的实力，而是对方所说的话。

“下面的世界已经变得太严重，不是阵法能够控制。”

“我们已经全军覆没。”

“当年之事……我们好像真的错了。”

“……”

陆安还清楚记得刑狼族的话，声音中带着悔恨和自责。

当年的他不明白这头奇兽为什么会这么说，但现在想想，恐怕也是与九万年历史有关。

当年，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陆安不知道，也猜不到。明明已经知道了许多事情，但知道的越多却感觉更加迷茫。

现在想想，当年自己的关注点似乎错了。刑狼族奇兽说的是‘我们好像真的错了’，可当年的自己把重点放在‘错’上，但现在他更在意‘我们’。

也就是说，这个决定仙域也有参与，否则对方不会说出这种话。

这里的压力如此之大，陆安自然不敢前往第五层。当年的他做不到，现在的他更加做不到。他立刻按照记忆朝着刑狼族尸体的方向飞去，他想看看奇兽的尸首，也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类似的奇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