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茜花并非天然生长的植物，你自然不知道。”声音幽暗说道，“这是一个人，化作的一朵花。”

“什么？”李涵猛地一惊，问道，“人？”

“嗯。”

“谁？”李涵美目一凛，当即问道，“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我没说过的事情太多。”声音说道，“我看重你，不代表我对你没有保留。这件事，便是其中之一。”

“……”

李涵眉头紧锁，问道，“女人？”

“没错，女人。”

李涵的眉头更紧，问道，“现在也不能说？”

“不能说。”

“我以为你一生武痴，杀人无数，没想到你的秘密中还有女人。”李涵说道。

“事情并非你所想。”声音缓缓说道，“这是一个很特殊的故事，至于是什么，就让你自己去发掘吧。”

“我去发掘？”李涵眼神凝重，说道，“这是天王境级别，我如何能发掘？”

“不。”声音说道，“这茜汀界内十分温柔，你也可以进入。只要没有其他天王境的力量席卷到其中，里面的力量便不会发生变化。而且就算有天王境力量进入其中，也未必会产生变化。”

“你的意思是，让我进去？”李涵边思索边问，“还是说，付雨已经在里面？”

“茜花并不是凡人所能得到。”声音说道，“整个天星河，除了付雨以外，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得到它。她有可能得到，我相信你也有可能得到。”

李涵听后并不想如此冒险，任何事情都要权衡利弊，问道，“这茜花真能救陆安？”

“确实能救。”声音说道，“能保住他的命，但未必真的对他好。结果很可能会凄惨，就算活下来，此生也没什么用了。”

“什么？”李涵眉头更紧，问道，“修为尽失？”

“尽是倒不至于，但此生不可能再有增进。”声音说道，“就只能在天人境中游混了。”

“……”

李涵听后，一时沉默。

“不过，总比死了强，对吧？”

听到对方的话，李涵抬眼看去，说道，“也就是说，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必要。我不抢这茜花，陆安也再无增进，对灵族毫无威胁，与死亡无异。还是说……你让我释放力量进入到茜汀界中，让付雨也死在里面？”

“不，我可什么都没说。”声音说道，“我说过，无论战争、灵族，还是整个灵星河，一切都交由你管理。我绝不插手，并且支持你所有决定。当年我这么说，现在我的态度也丝毫未变。”

“不过，我还是有个建议。”声音一顿，淡淡说道，“付雨的生死固然重要，但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扰茜汀界。如果我做决定的话，我一定会让所有人离开茜汀界，不去打扰。”

“……”

李涵看着前方暗涌的血光，一双特殊美目变得更加凝重。

“我进去，算打扰吗？”李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