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张誊又问，“有什么表现？”

“不好，很不好。”季三清的脸色明显很沉重，说道，“甚至不好的程度超过想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好。”

张誊听后，脸色也立刻变得更加沉重！

“你就是因为这个？”张誊问道。

“没错，就是因为这个。”季三清再次点头，声音格外沉重和压抑，“我发现虽然我们准备很多，但面对这样的变化，或许我们的准备根本不够。虽然以往也有这样的征兆，但并不明显，可这一次却比以往明显得多。”

张誊听后脸色变得很晦暗，说道，“所以你想与付雨合作，不是因为信任他们，而是逼不得已？”

“你说对了。”季三清露出苦笑，笑容中的无奈和苦涩特别明显，说道，“不然我怎么可能与他们合作？只要我们有三成可能活下来，我都不会与他们合作。可现在看来，我们的机会恐怕连三成都没有。”

“正因如此，我才想要搏一搏。”季三清看着张誊，说道，“或许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或许付雨和陆安都是可靠的人。他们二人拥有特殊眼睛，也许只有他们才能帮助我们渡过劫难。”

说完，季三清将茶杯举起，将里面的茶水一仰而尽。

这杯茶喝得，远比正常苦涩。

张誊看着季三清的样子，一时间也沉默了。数息之后，他才再次开口，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同意与付雨合作了？”

“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季三清也不会隐瞒心中想法，说道，“我心中七成想合作，三成不想合作，虽然犹豫，但确实更倾向于合作。”

张誊听后大喜，连忙说道，“那就直接把诸子天动仪的事情公布不就好了吗？我也不用这么麻烦去挨个劝说！尤其是余白光，想劝他可太麻烦了！我想想都头疼！”

想到余白光，季三清也知道余白光的性格，说道，“我知道很难，但一旦宣布结果，恐怕就会给千里子带来恐慌。死亡三成的劫难已经足够令人恐慌，我们最好不要再造成恐慌。而且就算我们公布结果又能怎么样？我们根本不知道劫难什么时候会来，更不知道如何抵御劫难，就只能恐惧。”

听到季三清的话，张誊有些沉默。话是如此没错，但他认为把结果公布更有利于团结，也更有利于合作。可季三清能够同意合作已经很好了，至少这个时候张誊不会再去热闹他，不会去违背他的意思。

“行！那就按你说的，先不公布！”张誊深吸气，说道，“但既然你也看到了结果，我希望你也不要再犹豫了！你就快点下定决心，我们一个一个去劝说！尤其是余白光，我真的怕我一个人说服不了。”

“好，我知道了。”季三清点头，说道，“我会帮你。还有龚前辈，我看他的意思好像也倾向于合作，毕竟他是想要保住陆安的一派。我们最好先去找他，让他帮我们一同劝说。有龚前辈出面，我们的劝说会更有效果。”

“我也正有此意！”张誊心中更加激动，只要季三清和龚掌灯都同意，这件事就好办太多了！

如果真的能与付雨达成合作，与陆安达成合作，恐怕……将会迎来一场巨大的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