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那你认为你现在能一直深入吗？”卜通天又问，“毕竟我看得出你离开这半个月，增进可是不小。”

陆安微怔，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个问题，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毕竟我没有去过。如今绝光星流的光芒大幅度缩减，就算没有缩减，我想我也能更深入一些。”

对于陆安的坦诚，卜通天颇为满意。对于陆安语气的自然和尊敬，卜通天也颇为欣赏。毕竟眼前之人拥有异目，虽然当年异目八人与他平起平坐，但时过境迁。万年之后自己还能被拥有异目之人如此礼遇，他自然十分受用。

“所以，当年拥有异目的人，成功进入到绝光星流内，甚至直达宗系宗星。”卜通天说道，“面对这样一个危险之地，谁都想知道里面有什么。你认为第一个进去的人是谁？”

第一个进去？

陆安思索，这说明不止一个人进去。如果只有一个人能进去的话，陆安肯定会猜是自己的师父王天命。但如果是多人的话……

“长？”陆安问道。

“不。”卜通天笑了笑，摇头道，“看来你还是对长不了解。他这个人，一生中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守护星河和生命。其他任何行为，一旦会对这个目标产生威胁，他都一定会放弃。而绝光星流只不过是一个危险的地方，去了，对星河也没好处。不去，对星河也没坏处。但是一旦去了，他自己就会有危险。一旦他真的死了，谁来管星河？谁来守护星河？”

陆安听着有些愣住，随后深深吸入一口气！

卜通天的话，确实让他更加了解长时怎样的人。

“第一个进入绝光星流的，是明童。”卜通天说道，“毕竟衍星族天生憧憬瀚宇，憧憬瀚宇中的一切，甚至可以为此放弃生命。像绝光星流这样神秘的地方，明童怎么可能不想去？”

陆安恍然大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