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完了,聂星然听到这句话,正好开始跟刑洲算账,“起来。”

“你刚刚说进入谁?”

刑洲:“你的世界啊。”

聂星然踢了他一脚,“进你头,滚远点。”

刑洲笑着揉了揉聂星然露出来的脚踝,有点凉。

“那个游乐场……”

“拆了,现在是玫瑰园。”聂听书把整个游乐场买下来,湖填了,设施推了,全种成玫瑰,还有冬青花,玫瑰是钟望舒喜欢的,冬青不是。

聂听书倒也不喜欢,他不喜欢花,种冬青,只因为它的花语是:生命的延续,我爱你如同爱生命。

刑洲说:“我的花语是‘我是你的俘虏。’”

七里香的花语:我是你的俘虏,寓意爱情。

他这句话没有什么深意,只是说了出来,告诉聂星然他信息素的花语,也可以说又是一个表白,但刑洲真没有别的意思,至少说出来的这瞬间。

可显然,他今天表白太多次了,聂星然自动归到了表白类,而且确实,这个花语就是表白的。

“我在说我妈,你跟我表白合适吗?”

他放下腿,站了起来,没生气,故意逗刑洲的,起来的时候,他踢了下护栏,用了力气,小瓶盖掉下来了,他伸手接住,放到裤兜里。

那是刑洲的小幸运,他接住了,而且收了起来,要带走。

刑洲笑意很深,坐在台阶上,聂星然转过身,嫌弃地嘁了声,“别笑了,下来。”

笑的太傻了。

刑洲把两瓶饮料拿上,笑着下楼梯了,他身后护栏的阴影安静躺在地上,只是上面的小瓶盖阴影没有了,护栏很直,没有凸起物。

刑洲可能明白了点聂星然的意思,很模糊,他这会儿脑子也没法思考那是什么意思,但是好的就够了。

当然是好的,聂星然怎么会随便拿走本来要扔的垃圾。

刑洲叫了beta师傅的车,上车后,聂星然终于靠舒服了,闭上眼,腿分的有点开,挨到了刑洲的腿,他碰了一下,因为裤子拉直,裤兜里的瓶盖显出了形状,刑洲想摸。

聂星然察觉到他的动作,睁开眼也看了眼,挺丑的其实,他平时手机都不愿意放裤兜里,让刑洲拿。

“刑洲。”聂星然重新闭上眼,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很清晰,“大幸运很难攒的。”

需要很多很多,这样的小幸运。

刑洲轻轻按上那个瓶盖,笑,“我知道。”

“那我的小幸运可以都放在你这里吗?”

聂星然懒得理他,但还是回了,“不然?”

他都拿走瓶盖了,还问。

刑洲极克制地在聂星然嘴角亲了一下,身体里的心脏激动地快跳出来,耳朵都憋红了,这是车上,前面还有师傅,不能亲。

幸好这个游乐场离小区近,十五分钟就到了,刑洲拉住聂星然,屏住呼吸把剩下的一点路也忍了,电梯里差点忍不住,不停揉聂星然的手。

聂星然很闲适,靠在轿厢里,勾着唇看刑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