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鸣看着两人迈着步伐朝自己走过来,边走边招手,一定要让他进到这间屋子里似的。

他撇了撇嘴,目光扫过隔壁青乌家半开着的白色纱门,嘴角扯了扯:“盛情难却啊……”

他忽地抬起一脚,哐当一声踹开夫妻二人家的铁门。

夫妻两人似乎没想到江一鸣会有这样的暴力拆卸举动,行动微一停滞,而就在这短短停滞发怔的空挡里,江一鸣蹿进屋里。

先前被他挪开的大面试衣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挪回了原位。

江一鸣眼里闪过一抹暗光,“难怪如此……”

他轻啧一声,胳膊肘冷不丁拐在镜面上,只听一声清脆的“咔擦”,镜面上散开蛛丝网纹,一缕缕常人看不见的黑气从镜面里散出。

江一鸣快步走到夫妻二人的床头柜前,摸出先前他藏在里面的辟邪符,符纸已经被烧成炭色,被江一鸣稍一揉捏就变成了炭灰。

所幸有这一张辟邪符庇佑,将邪物逼进镜面里,只来得及分出两缕气息蹿进夫妻二人的身体里,做到暂时控制对方的神智。

要是没有江一鸣事先放置好的辟邪符在,估计这对夫妻早就要被邪物侵透,无意中拧断脖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江一鸣打散镜子后,那两个行径怪异的夫妻像是登时清醒了过来,两人“诶哟”了一声,按住疼痛不已的脖子,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刚才、刚才我这是怎么了?!”

江一鸣指着那面碎开的镜子问:“这面镜子是谁放过来的?”

大婶顺着看过去,茫然地摇头:“我和老伴都没动过啊……没注意过……”

“那谁进来过?”

“……隔壁那个姑娘来我们家借过酱油,只有她了。”大婶想了想说道。

隔壁的姑娘……那就是方瑜,江一鸣抿紧了唇,为什么方瑜要这么做?

他刚想着,就听见隔壁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大动静,像是榔头猛地捶上墙壁似的,剧烈地一声闷响,震得墙面上的粉都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你们待在这里,家里有盐么?”江一鸣低声快速地问道,见大婶点头,他继续道,“好,等我走后,你们用盐画出一个圆圈,圆圈不能有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