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启文忧心忡忡地看着手机上弹出的最新消息,就江一鸣前几回的表现来看,基本是能站着绝不挪步,挪步也必定是懒洋洋地走两下就停下。

他更担心几天后的总决赛舞台上,到了江一鸣的单人solo环节,江小少爷一个人撑不起restart总决赛的舞台,然后全场一片嘘声,江小少爷的自尊心得碎成一片一片。

鲍启文转头吩咐自己的助理:“请一排水军到现场,别的不用做,只要在江小少爷表演结束后尖叫鼓掌起立就够了。对了,安排他们坐得分散点,别水军得太明显。”

“哦!”

“咱们团队的人也去现场观摩一下,记得……”鲍启文想了想又说道。

“在小少爷结束后起立尖叫鼓掌。”助理已经学会了抢答。

鲍启文欣慰地点了点头,为了江小少爷的自尊心,他操心了太多。

而在江家别墅里的江小少爷,依旧是没心没肺的模样。

他找人给自己做了一个梨形的乐器,大约有成年人一只手那么大小,上端有吹口,侧壁开有音孔。

江一鸣拿到定制出来的埙后,放在手里把玩了一阵。

埙最早用在祭祀活动里,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渐渐就成了宫廷雅乐里的重要成员。

上辈子他很少在别人面前吹埙,倒不是有什么原因,只是没什么机会,后来有一回皇帝听见,赞他吹得妙极,听君一曲,心旷神怡。

江一鸣也不管这是不是皇帝当时为了吹捧他这个国师撒的谎,反正他觉得自己确实吹得比宫廷里那些请来的声乐老师好太多。

这一次总决赛的舞台上,既然要单人solo秀出自己的风格,江一鸣索性把埙带回舞台上来。

江一鸣手上的这只埙,用的是紫砂陶,通体红漆,描绘金龙和云纹,古朴中又带着大气富丽,不像是乐器,倒像是精致的工艺品,让人移不开眼睛。

江一鸣低头熟悉着手里的埙,忍不住笑,他向管家要了定制的埙,却没想到对方给他带来的是那么一只外表骚气的小东西。

管家爷爷面上正经又古板,恭恭敬敬地温声说:“少爷要的乐器,必须得符合少爷的身份和气质,寻常埙有失体面。”

江一鸣的大哥江浔川看见这么一只埙,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最后皱眉不悦地问:“这上面的金龙怎么只有金粉?太寒碜了,哪里配得上我们鸣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