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赶过去的时候,尖叫的那个闭着眼睛死命地叫,声音不带断的,不管鲍启文怎么喊他,都像是没听见似的,直到憋得没了气,也就索性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江一鸣探探那人的脉象,说了一句“无大碍”,便凑近了那只报时钟,仔仔细细地研究起来。

饶是他,都觉得这只报时钟怪异极了。

“这张小孩的圆脸,是从那两扇雕了符文的小门里弹出来的。”钟晟说道。

因为江一鸣先前提过,钟晟的观察重点自然而然地放在了这上面。

江一鸣点头,说道:“先前我以为那上面雕的符文,是防止里头的东西出来,但现在看看好像又不是这样。”

他观察着上头刻的符文纹路,没有丝毫断裂或者被破坏的痕迹:“符文没有异样,也就是说它的效力还在。”

鲍启文站得远远的,他一看那枚脑袋就发憷,现在听见江一鸣这么说,勉强用回来了三分的理智思考,他有些纳闷:“可门里头除了那个怪脑袋以外,没别的东西了,那颗脑袋依旧能出来……”

鲍启文顿了顿,立马反应过来:“是不是代表,这个符文并不是用作防止里头的东西出来,而是另有用处?说不定是防止外头的东西进去。”

江一鸣眯眯眼,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说道:“这个符文有些意思,不过能看得懂这样偏门符文的人不好找,有些麻烦。”

“这个……这个到底是真的脑袋还是假的道具脑袋?怎么做得像真的一样,太瘆人了……”旁边有别的围观而来的宾客,小声念叨。

“是啊是啊,明知道这个只是一个报时钟里的怪诞设计,可冷不丁看到,心里也是发毛。”那人的念叨立马引起了旁边其他人的附和,胆子小一点的女宾都不敢直接打量,躲在人后面。

鲍启文闻言,下意识看向江一鸣——是啊,这个脑袋……到底是真的还是道具?理智上告诉他这得是道具,不然就是一起性质恶劣又荒诞的大事情了,可情感上,鲍启文的心底隐隐有一个声音,让他觉得这事情不会简单。

江一鸣遇到的事情,什么时候仅仅只是一个道具?

鲍启文还寄希望江一鸣会给出一个答案,可偏偏江一鸣一句话都不说,就算看到了鲍启文的视线,也装作没看见地略了过去。

这让鲍启文心里更加七上八下了。

真是要命。

鲍启文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