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闻言点头称是,他看向江一鸣,解释道:“这就是之前楚歌和方队在那只报时钟里发现的旧钟表盘,就是从那场大火里遗留下来的。”

“据那位幸存下来的阉伶说,钟表盘的时间,是谭遵被灌下迷幻药、缚在天花板上的时间。钟表盘的背面,留下了十三个血淋淋的指印,即便是被大火烧过,那上头的指印仍旧被保存完好。”

“那位阉伶告诉我们,这只钟表盘是他在大火后藏起来的,是他们特别设计的,为了能从大火里保留下来,上面抹了许多层防护涂料……”

江一鸣闻言皱了皱眉,打断秦浩的话:“这上面的指印和这个钟表盘,都是谭林他们生前特意留下的?”

秦浩点头:“那位阉伶是这么告诉我们的。”他顿了顿,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江一鸣没有立刻回答。

他微眯起眼,手悬在钟表盘的上方,感受其传达出来的浓烈不甘和怨怼,哪怕过了几十年,这样的愤恨仍旧不减。

这样的怨气,不单是因为生前的强烈情绪留下的。

——哪怕是再强烈的执念,经过几十年的时间消磨,灵魂力量也会变得脆弱,除非有别的物件蕴养。

而现在,他找到了。

江一鸣手上动作微顿,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阻碍了一瞬。

他眸色微深,低念一声佛法,旋即大手一抓,将那只钟表盘收入掌心。

就在掌心接触到钟表盘的刹那间,淡金色的佛光转瞬一现即逝。

方拾一见状微顿,目光在江一鸣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楚歌在边上一个哆嗦,敬畏地看向江一鸣,咽了咽口水。

那样的金色佛光,对他们这样并非人类的存在来说,打在身上一定很疼。

他从没见过一个人类有这样的本事。

楚歌在心里想,果然小法医认识的人都不同寻常,哪怕是普通人,也不能小觑。

“这只钟表盘上的血气,就像是一汪灵泉,源源不断地蕴养那一片的鬼魂。”江一鸣回答秦浩之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