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鸭舌帽的男人见状也不在意,他给四个年轻人各调了一杯酒,推到四人面前,慢吞吞地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现在很少有人记得我叫陈鹤宁了,他们都叫我‘那个疯子’。”

四个年轻人齐刷刷一愣,谁都没想到开场白会是这么的……令人尴尬。

他们该说什么?四个人彼此讪讪对视两眼,仍旧是沉默。

“请不要介意,我当然不是‘疯子’。只是那些人害怕我。”陈鹤宁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继续说道,“因为我看得到他们看不见的东西,因为我了解他们不了解的东西,他们害怕的是他们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害怕的是未知,因此宁愿否认我的一切,把我说的都杜撰成一个疯子的言论,这样可能多少可以给他们带去一点安慰吧。”

陈鹤宁说着又笑了一声。

几个年轻人讪讪地附和着牵起嘴角笑。

江一鸣和钟晟两人站在墙边,他一边听着那个“疯子”的话,一边端详着眼前这面被金属包裹灌注的墙壁,对钟晟说道:“光是这点,我看他没说假话。”

他不屑地弯弯嘴角:“这的确是人的通病。”

钟晟看向他。

“恐惧未知,抹消未知,把所有不合适的言论打成异类。似乎哪怕过了几百上千年,斗转星移,这一点都不会变动。”江一鸣低声说道。

钟晟微低头看着他,开口道:“因为那些人胆怯懦弱,但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