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视线转到江一鸣和钟晟脸上时,他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了一瞬:“看起来你们二位仍旧无动于衷。”

“故事不是还没讲完?”钟晟反问。

“呵呵。”陈鹤宁看了钟晟一眼,“那我就继续往下讲了。”

“就像我说的,那时候我还不那么分辨得清活人和死人的区别。”陈鹤宁耸了耸肩,“不仅是因为我总睡在死人堆里,如果仅是这样,那些人还不至于把我当做疯子,惧怕我、疏离我。”

“我看得到他们看不见的东西。那些他们认为死了的猪佬,在那时幼年的我眼里,和活的猪佬没什么区别,他们就晃荡在所有人的身边,谩骂诅咒着那些‘猎户们’。”

“这些人用鲜血淋漓、没有指甲的双手去掐那些猎户的喉咙;又或者是拔出插在他们脸上的鱼枪,当做武器,挥舞着要去戳瞎猎户们的眼睛。”

“年幼的我一遍一遍地去提醒那些人,但没人当真,直到有一个猎户莫名其妙地一头撞上了墙,而墙上又恰巧凸起了一枚钢刺——那枚钢刺戳穿了他的眼睛、贯穿了他的头颅——一如我提醒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