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他要出去,宝贝受委屈了!(2 / 2)

作品:《快穿国民闺女三岁半

雕像立刻僵化成石头,动弹不得,只剩那张五官扭曲到变形的脸。

“咔咔咔”无数蛛网斑驳的裂纹,以雕像心口的窟窿为源点,像全身蔓延开来。

最后,众目睽睽之下,那樽雕像如同被冰水浇淋的白色石灰石,噼里啪啦往下掉落粉末渣滓,成了一堆灰烬。

镇民恐惧了,其他雕像也踟蹰不前了。

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恐怖的不仅是实力,还有智商!

邮轮上,直播幕布前的众人,齐齐虎躯一震。

“卧0木曹,大神牛掰,给大神现场表演一个滑跪,大家看我跪的姿势标不标准?”

“啊啊啊啊大神鲨我!!!”

“呜呜呜大神太可了,帅的我双腿发软,呼吸不畅,强烈需要大神抱抱才能好起来。”

“妈呀,大神就是大神,脑回路都和我们不一样,怎么就那么好使呢?”

……

玄色的匕首,在蒙面漂亮的指间,像是在冰上跳跃芭蕾的舞者,充满了优雅的美感。

他侧目,余光锁着小奶团:“濛濛,这里有我,你当心大胆的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样放肆的纵容,是蒙面只给小奶团的唯一温柔。

小濛濛乖乖应了声,转身就啪嗒啪嗒跑向密闭的玻璃缸。

她举起肉乎乎的粉拳头,抬手就去捶玻璃。

可是,那玻璃是强化过的钢化玻璃,哪里是只小奶团能打破的。

奶团急地跺脚:“爸爸!爸爸你快出来,濛濛力气太小了打不破,你快出来呀。”

鬼祖上前来,垂直曳地的大手抡起来,如同呼啦啦直响的风扇叶子,带着无比的巨力砸向玻璃缸。

“嘭”声势震天。

钢化玻璃缸没破,鬼祖正要来第二下。

“轰隆隆”更大的响动从玻璃缸内部传出来。

却是那只肤色如冷玉脂的右手,不知何时捏起了拳头,用更大的力气砸在鬼祖捶过的地方。

密闭的玻璃缸里,幽蓝的海水在沸腾咆哮,不断拍打着透明的玻璃。

那手,迫不及待的要冲出来了。

奶团子小嘴张成了“o”形状,她惊讶地看着爸爸的右手,隐隐的莫名的期待涌上心头。

小濛濛双眼都在发亮:“爸爸加油!爸爸加加油!”

她不自觉拽紧了小拳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手,整张小脸都紧张得憋红了。

她恨不得冲上前去帮爸爸!

分明试图突破玻璃缸冲出来的那右手,可小奶团竟是比对方还紧张急切。

“轰隆轰隆”又是两拳头。

斑驳的裂纹,出现在玻璃面上,像是层层叠叠的蜘蛛网。

奶团憋住了呼吸,嘴里不自觉发出嗯嗯啊啊的暗中较劲声。

实在憋不住了,她才又喊道:“爸爸快了,爸爸你快点,濛濛在等你呀。”

软糯糯的小奶音,甜腻腻的像是一捏就凹陷的棉花糖,还是嫩嫩的粉红色,不等下嘴咬,光是闻着都香甜无比。

蒙面一脚踹翻最近的雕像,手中匕首往后猛地一刺,手起刀落干净利索的又解决掉一樽雕像。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意识恍惚。

就好像,小奶团是在喊自己,抱着自己的大腿,噘着点小嘴,撒着小娇,奶气十足的喊“爸爸”。

蒙面觉得,这样的画面很熟悉,熟悉的就像是他的大腿已经有了本能,但凡是挨近小奶团,自己就会伸过去给她抱。

不仅是意识和灵魂,连同身躯和肢体,都同样习惯了时时刻刻宠着那样一只小宝贝。

她值得,值得他倾其所有的去付出,并丝毫不祈求回报和收获。

有时候,付出就已经是一种幸福。

“轰”极硬的钢化玻璃终于破了!

蒙面不自觉回头,视线第一时间追着小奶团。

肌肉线条流畅的右胳膊,从肩到指尖,每一道线条都完美到极致。

随着水流的轰然倾泻,那右手第一时间握住了奶团肉嘟嘟的小手。

蒙面手一紧,匕首狠狠扎进身侧雕像眉心。

那一刀,带着说不上来的凶狠和冷酷,惊了旁边的苏染一跳。

苏染不确定开口:“大神?”

蒙面冷淡地看她一眼,就那一眼让苏染心惊肉跳。

妈呀,大神眼睛都杀红了!

苏染战战兢兢又回头看了看小奶团,这一看她眼睛都瞪圆了。

软萌萌的小团子,抱着只胳膊,笑地弯起眸子,明媚灿烂的像三月春光。

这怎么看怎么惊悚!

那只右手,带着轻微的力道,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团子手背肉窝窝,动作和小习惯就和爸爸从前一模一样。

团子既高兴又委屈,她红着眼圈,奶哼哼的跟爸爸告状。

“爸爸你不在,那些坏大人都欺负我,还要跟我抢你。”

“濛濛好想爸爸的,想吃爸爸煎的牛肉肉,想爸爸亲亲抱抱举高高。”

“可是,可是濛濛只有爸爸的手手和小脑袋,濛濛什么时候才能把爸爸收齐吖?”

说着说着,她拿小脸蹭着冰凉的胳膊,低低地啜泣起来。

小奶团捻起袖子,一擦通红的眼睛:“濛濛,濛濛想爸爸了,呜呜呜……”

拿到了爸爸的右手,她是开心的,但是她又觉得很委屈。

这种委屈,是从未和爸爸分开这么久,还这么长时间都见不到爸爸的委屈。

她打着小哭嗝,抽抽搭搭抱紧胳膊不撒手。

滚烫的眼泪水,在圆乎乎的杏眼里打转,转着转着顺着眼睫毛往下落。

像晶莹的晨露,从翠色的叶片尖坠落,又如同最漂亮的流星划过天际。

“叮咚”黑暗中,那滴眼泪水,终于坠落到右手手心,那温度足以将手掌皮肉灼伤。

那右手顷刻僵硬,所有的本能都集中到了掌心那一点眼泪水上。

与此同时,位于邮轮最底部的营养舱内,那具浸泡在海水中,只余躯干的身体忽的剧烈挣扎起来。

“呼啦”一对半透明、生长着渐变幽蓝细软鳞片的羽翼,从漂亮的背部蝴蝶骨上呜啦伸展开。

“砰砰砰”羽翼不断拍打着海水和营养舱壁,带着急切和怒意。

它要出去!

它的宝贝,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