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希望我能和你重新开始。

他摸了摸阮玉的额头,问他:“明天我们回家,好不好?”

离婚后,陈督搬离了婚房,阮玉也换了个地方住,原本院子里养着的月桂花都要枯了。

他看着阮玉的眼睛,十分郑重地说着:“如果你不喜欢大房子,我们可以换一个小点的。带院子那种。院子里种你喜欢的花,你养的狗也可以在院子里跑。除非是出差,我会每天下班回家,如果你想出去工作也行,我尊重你任何决定。我会比之前更像个丈夫……”

陈督起身,然后单膝跪地。

就像是在求婚一样。

他牵起了阮玉的左手,吻落在了他佩戴过戒指的无名指上,然后抬起头,微笑着询问:“你愿意吗?”

阮玉看着这一幕。

眨了眨眼,然后用鼻音说了声:“好。”

他刚停下来的眼泪又落下来了,但是想来这一次不是因为悲伤。

陈督亲吻着阮玉的额头,亲过眉眼,吻密密麻麻从鼻尖一路到了唇角。

他看着阮玉没有一点血色的唇,想着改天得找个营养师来好好养养。

接着,低头吻了下去。

陈督不喜欢接吻,究其原因自己也不清楚,大概是觉得接吻的意义过于郑重,因此过去他和阮玉的吻大多是落在唇角或者浅尝辄止。

而现在……

卧槽,到底是谁发明的嘴对嘴喂药的,太他妈机智了。

卧槽,为什么这退烧药一次最多一粒,老子好像还没亲够。

吃完药后,药效逐渐上涌,脑子本来就不清醒的阮玉开始觉得有点困了。

他握住了陈督的手,轻声说了句:“你不要走。”

陈督笃定地回答:“我不走。”

不走了,拿枪驾着我老子也不走了。谁走谁傻逼。

这句话宛如强效镇定剂外加催眠药,阮玉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沉睡,只是一只手却始终没松开,依旧牢牢地抓住了陈督的手。

十指相扣。

陈督坐在床边,开始数阮玉的睫毛。越看越觉得欢喜。

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陈督怕铃声吵醒阮玉,直接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的人说着:“陈先生,您好,我是鼎泰丰的主厨郭……”

以上的废话自动过滤,翻译一下就是,陈督在给阮玉找药的时候点的山药粥和炖鸡汤送到楼下了,但是单元门锁上了他进不去。想知道解锁密码是啥……

想他堂堂米其林餐厅的主厨,大晚上被餐厅老板一个电话叫起来,给人煮粥熬汤还负责配送……要不是有钱拿,郭主厨早就甩袖子不干了!

然而,单元门密码是啥,陈督……也母鸡啊。

他看了眼熟睡的阮玉一眼。说:“我下来拿。”

“好的好的。”主厨挂掉了电话,开始安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