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督没忍住扶着栏杆“汪汪汪”了两声,大概是隔的太远听不见,阮玉并没有抬起头往楼上看一眼。这让他有点失落。

驾驶座上走下来一个人影子,穿着西装,看体型还挺高。两个人交谈了一会儿,然后阮玉走进了单元楼,而在陈督眼里,开车的那位大兄弟就一直含情脉脉地目送阮玉离开。

……这他妈又是哪来的人啊!哪来的野鸡往自己身上加戏啊??

我他妈以前怎么没发现阮玉这么招人喜欢?!

狗督督愤恨地咬住了栏杆。

他其实更想咬自己……你他妈再不努力阮玉就要跟别人跑了啊!

隔了几分钟,阮玉回来了。

因为某些小肚鸡肠不可告人的心思,陈督没有第一时间去门口等着他。

阮玉果然第一时间就开始叫起了他的名字。

陈督躲在卧室阳台蹲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阮玉上次找不到他被吓哭的事儿,顿时又马不停蹄地从阳台跑了过去。

在看到它的瞬间,阮玉脸上绽开了一个微笑。

他抓起了哈士奇的爪子,开始给它剪指甲,一边剪一边和它分享今天发生的事儿。

“我今天去了长风,签了五年的工作合同。”

“小公司,一百来号人,但是老板人很好……他也是个omega,但是和我很不一样。”

阮玉莫名有点羡慕他。

他手里的动作停下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他叫傅勋,今天我在组长手底下熟悉了一下工作,然后他请我一起吃了晚饭。回来也是他开车送我回来的。不好意思,今天回来晚了点。”

阮玉话音刚落,正趴在他怀里享受服务的狗崽儿虎躯一震,蓦然睁开了眼。

“……说起来,傅勋说自己是c大毕业的。”

陈督也是。

但是这句话阮玉没说。他随便看着个东西然后拐弯抹角的想起陈督已经成了他的条件反射。

天冷了会想陈督有没有加衣服。

失眠了会想陈督那里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

看见杯子会想买回家陈督会不会用得上。

……

这不是个好习惯,所以阮玉已经很努力的去改了。一年两年改不好,五年十年,总该有个结果。

狗督督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c大,名字还叫傅勋。

当年他和傅勋分手后就没关注过傅勋的去向了。

他是被甩的那个,借酒消愁了很久,还在毕业晚会上耍酒疯,让人看了好一出猴戏。

大学同学识相的都不会在他面前提傅勋。而傅勋也从来没联系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