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的脸在那瞬间红到了耳根子。

然后他湿漉漉的眼睛就盯住了陈督,问他:“你……能不能让我亲一下?”

这一切都很好。

然后,陈督在那瞬间犹豫了一下。

他甚至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犹豫那么一下。大概,只是因为。后来的阮玉永远不可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只犹豫了那么一会儿,阮玉脸上的笑就没了。

他说:“不好意思,唐突了。”

……

本来都很好的。

陈督其实已经很久不抽烟了,阮玉不喜欢烟味,他自己对尼古丁也没特殊嗜好,烟盒已经当摆设很久了。

他掐了烟,对傅勋说:“阮玉突然想起自己以前有个房子了,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

傅勋听完后一愣,“那你为什么没告诉他?”

“我……”陈督本来想说“我”的,结果硬生生地把半截话咽了回去,“他的狗当时死在那。墙壁和地毯上都有血。狗我处理了,其他还没来得及收拾。所以一直没告诉他。”

而且也不太想收拾。那里是阮玉的家。

他连客人都算不上,不管好的坏的回忆,那总归是阮玉的回忆。

单元门是锁的,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