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色的雏菊花。灯光给它铺上了一层暖黄。

这让陈督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

那一瞬间,他像是心脏接受了一下电击,疼的有点麻痹。

他三两步走上前。把人揽进了怀里。

“大冬天的,来扫墓怎么也不把我给带着。还穿这么点。”他捧起了阮玉的手,不出意外的冰凉,他低下头然后哈了两口热气,解开了外套扣子,连手带人一起揣进了怀里。

只是就连陈督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手指尖有些发颤。

陈督的胸膛暖洋洋的。大概年轻人都是这样,隔着几层衣料,也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阮玉的一张小脸苍白。视线四处游历。抿着唇,一言不发。

陈督看着他低眉顺眼的一张脸,心里却并没有觉得安稳多少。

只是他的焦躁不安并不能让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陈督现在十分的冷静。

他压下了内心的躁动,带着点笑意开口问:“你怎么不说话啊?”

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看破不说破,他也不敢去捅破那层遮羞布。

隔了许久,阮玉慢慢开口回答:“抱歉,我心情不太好。”

还愿意说话就成。

陈督再接再厉,他揉了揉阮玉的头发,继续问着:“外面冷,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却又充满着希冀。

陈督说:“等天气好一点,出太阳的时候,我们再来看他们吧。我想咱爸妈也不希望你冻着,是不是?”

阮玉突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没别的原因,他只是觉得有点意外。记忆里,陈督除了婚礼仪式当天改口叫过两声爸妈,其余时间都叫的岳父岳母。

其实有些事情他自己也模模糊糊的,但是没办法改变一件事。

他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