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小说 / 无量宙之密钥 / 章节正文阅读

第二百九十七章 人在他乡 身不由己(1 / 1)

作品:《无量宙之密钥

艾美亚法师静静地站在全息宇宙影像中,褐色的眼珠冷冷地看着银河系的四大旋臂星云围绕着银心旋转着,像一个巨大的银盘。

虫洞就在这宇宙中,它是宇宙中微小的缝隙、皱纹、涟漪、空洞,它就在周围,它也在地球上,但是地球人看不见。虫洞如同宇宙弦的颤音,需要有相同频率的人才能找到。艾美亚法师就是这样的人,而在平行时空的地球上的李光瀚和他是相关的个体,也是可以拨动宇宙弦的人。

艾美亚法师作为这个冰冷而荒凉的星球上的主宰,他获得了永生,掌握着比地球人类文明先进得多的秘技。制造时空漩涡,打开虫洞,就可以架起星际之门,进行时空穿梭;编辑基因,修改记忆,就可以按照需求制造克隆人;艾美亚行星上独有的金属“赛哥拉”,能创造无坚不摧、无孔不入的奇迹,甚至能添加到能量液里。这些就是变种人海伦娜们与众不同的秘密,所以他们的血液里总有一股金属味儿。

艾美亚法师看着全息影像中自己的星球,借着天狼星照射过来的蓝白色冷冷的光,灰白色斑驳的星球,如同一个破败的大冰窖,悬在暗黑的宇宙中。这个冰窖的地表温度只有零下230摄氏度,地面沟壑纵横,全是尖锐的岩石组成的高大的山峰和幽深的山谷。尖峰的最顶端都朝着天狼星的方向,那是引力的作用,在行星形成的那一刻的定格,就像是被天狼星牵着鼻子走一样。

其实艾美亚人祖先生活的艾美亚行星已经在天狼星B变成红巨星热力四射的时候被吞噬掉了。这颗星是恒星爆炸后重新形成的新的行星,由于还在原来的艾美亚行星的轨道上运行,因此仍然被称作艾美亚星。

当从山崩地裂的地球逃离回来的艾美亚人看到曾经的家园已经面目全非的时候,他们只能钻入地下,从头开始。

从此,艾美亚人就渐渐成了变种人,生活在这个冰冷的毫无生气的星球内部。储存巨大能量的“太微星眼”就是他们的小太阳。艾美亚法师利用“太微星眼”和特殊金属“赛哥拉”制造出人造时空漩涡,形成虫洞,将遥远的时空距离折叠,成就了A点到B点的瞬间穿越。但是,制造人造虫洞需要巨大的能量,几秒钟就要耗费上亿个单位的正、反物质,这样下去,“太微星眼”也有枯竭的一天。这正是艾美亚法师忧心忡忡的地方。他渴望找到“紫微星眼”,收集无穷无尽的宇宙能量。

在他看来,现在这个时空里的地球处于最好的时间段,有发光发热的太阳,有挡枪的木星,有用来稳定地球轴心的月亮,有稳定的自转和强大的磁场保护。地球经过了7000万年前的地壳运动山崩地裂后,陆地趋向平稳,生命得以繁衍进化,种类得以多样化。——这是艾美亚星永远无法拥有的。

“地球人类拥有着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却不懂得如何利用,白白浪费了太阳光的滋养和源源不断的能量,我们拥有比他们先进得多的文明,我们应该在太阳系毁灭前尽可能多的获取能量。”艾美亚法师对着全息影像中的太阳系的群星说到。

温馨、浪漫、妖娆、奢侈的卧室里,艾美亚法师摸着自己那张与李光瀚一样的脸,躺在凭着地球岁月中的记忆装饰出来的床上,幻想着有一天能回到现在这个时空中的地球,享受美妙而温暖的阳光。

123困惑和挣扎

李光瀚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觉得腰酸腿疼,身体特别沉,手都抬不起来了。“咦?怎么回事儿?难道他们趁我睡着的时候揍了我一顿?”

但是让他感到惊喜的是,他仿佛又回到了熟悉的世界。自己躺在宽大舒适的席梦思床上而不是病床或玻璃罩;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座钟和一个杯子,不再有各种电子医疗仪器;不远处靠墙的位置是一张格子布大沙发,墙上还挂着一幅油画;细条纹的窗帘旁边是一盏落地灯;身上穿的是棉质睡衣,盖的被子是提花的丝绸面料;脑门上也没有密密麻麻的感应胶垫。——一切都是人间的样子!

“啊!?我是回到地球上了,还是只是做了一场梦?”

“这会不会又是幻觉?就像曾经看到的美丽的花园一样?”

李光瀚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一触摸座钟,杯子。话说,呃,好像很久没有看到座钟了,现在时针指向十二点。那么现在是晚上还是中午?

李光瀚步履蹒跚地走向窗户,他扯开窗帘,窗外黑乎乎的,只有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忽明忽暗。

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思索着,“我这是被哪个好心人救了?真是太好了!”

他第一次感到有点渴了,他觉得自己好久没有喝水也没有吃东西了,他甚至都忘了吞咽的动作。

李光瀚咽了一下口水,目光扫向杯子。还好,杯子里有“水”,确切地说是液体。怎么是蓝色的?果汁?蓝莓汁?

他顾不得那么多了,拿起水杯一饮而尽。“天啊!什么味儿啊?”他想吐又吐不出来,胶质的蓝色液体黏在他的喉咙口,顺着喉管缓慢下坠,一直坠到胃里。所到之处留下一股金属味儿,勾勒出一整条食道的具体位置。

他咂了咂嘴,用手抹下了一点残迹。“这是什么东西?一点也不好喝,该不会是毒药吧?”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冷战。

蓝色的液体在他手里泛出一丝丝金属光泽,渐渐成了膏状。李光瀚后悔刚才吞下了那么多,这会儿在肚子里不知道会搅成什么样了。

他一时间来不及思考别的问题,只是静静地靠在沙发上等待“毒药”发作。

“是谁要救我,然后又来害我呢?”他想不明白。

他坐了一会儿,并没有等到肚子绞痛,七窍流血,而是感到那些蓝色液体化作了涓涓细流,渐渐地沁入他的五脏六腑和每一条血管,继而又开始渗透到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他并没有很难受,只是嘴里残留着一股金属味儿让他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