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然是叶邵说出来的话。

他是发生了点尴尬的变化，可叶邵说他也同样。

叶邵又说美是以千万种方式存在的，但也许对一个人最伟大的赞美就是浑身战栗，连几儿都为对方起立。

程珂然：“……”

这比喻略微流氓，可是叶邵他也……

程珂然又哭了，激动的不得了。

好在还在洗澡，也看不出来自己有多没出息。

他哭他不是一个人在尴尬，他哭叶邵也太会安慰人了，因为欣赏对方所以可以抛却性别去有很浪漫的反应。

叶邵让他觉得他不难堪，他只是审美到位。

叶邵总觉得程珂然眼睛红红的，很快就停了水龙头，拿浴巾给他裹上擦他湿漉漉的头发。

“是眼睛进水了吗？”叶邵问。

程珂然摇摇头，“不是……哎呀，反正也差不多吧。”

叶邵又担心他着凉，“快把头发弄干了去被窝躺着。”

程珂然问他，“你没洗完吗？”

“昂，”叶邵少有的尴尬了，“让你邵哥在卫生间独自冷静一会儿。”

程珂然狠狠心，问他，“那我现在没喝酒，还是这样，你觉得我和上次的状态相比，有更认真吗？”

叶邵的喉结上下抖动，他承认自己有故意勾引程珂然的嫌疑。

“嗯？”程珂然追问。

叶邵一手摸到程珂然的后脖颈，捏了捏，“你确定？”

“嗯，想试试，认真的。”程珂然说。

其实紧张到耳膜鼓胀，有点儿听不清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叶邵把额前的水往后撸了一把，“那你让哥准备准备。”

“？”程珂然不懂，这需要准备什么？

叶邵去洗手池的架子上翻看瓶瓶罐罐，“弄伤你怎么办，我看看有没有可以用的东西。”

程珂然懂了。

竟然还有这种羞耻的流程，突然后悔。

程珂然开始打退堂鼓，“要不然就算了。”

“别，现在不是你说了能算的，”叶邵拿起一瓶东西仔细看了半天，转身就把裹着浴巾的程珂然扛起来，“你知道邵哥为你起火熄火生火又灭火多少次了吗？”

程珂然被腾空而起吓了一跳，被叶邵抗在肩膀上，着实时眩晕了一把，只能死死勒住叶邵的脖子。

最后，叶邵把程珂然轻轻放床上，“放心，我舍不得摔你。”

程珂然就像是不小心坠落人间的天使，被叶邵一把拽住右脚，逃都逃不掉。

程珂然听到叶邵说他的火生生不息，都是怪自己，一时间又羞耻又得意。

但后来的事儿，只能说不是特别顺利。

至少对程珂然来说是不太顺利的。

但男人与生俱来的自信，支撑叶邵一路骄傲到底。

叶邵自己觉得他是非常不错的。

程珂然被折腾了整整一晚，第二天起不来，脑子浑浑噩噩的。

一直听见叶邵在他耳边说，“怎么样？然然，我怎么样？”

“还行吧。”程珂然哑着嗓子说。

然后聒噪的叶邵就安静了。

程珂然迷迷糊糊的听见叶邵又问，“真的只是还行吗？你确定？”

“差不多吧。”程珂然脑子不好使，想夸夸叶邵的，结果找不到形容词。

怎么说呢，就跟狗似的。

就他妈一通兴奋。

就是淦。

程珂然觉得叶邵是真没吃过肉。

就那个迫切的劲儿，自己一句话从头到尾都没讲出来过。

那频率和次数让程珂然害怕，他再也不敢邀请叶邵同床共枕了。

程珂然本来身上就容易出现淤青，稍微磕碰一点点，就会出现很明显的紫青色印记。

早上去卫生间洗漱，举起牙刷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被叶邵家暴了。

叶邵也看见了，拽着他的手腕心疼道，“我这么用力吗？我以后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