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而见，身材瘦小的青年男人，行事嚣张，专横暴戾，一直以来欺压百姓，在小村落中口碑不佳。

“铁牛，你，你没有事吧，”渝北川越了过去，俯下身前去查看。

“老大，我……”张铁牛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刚才那一出，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张铁牛伤得不重，匕首刺入不到三寸，得益于张铁牛皮厚脂肪多，渝北川下手得快，从伤口上看应该是没有伤到内脏。

渝北川撕下衣袖，扯开帮他包扎上去，张大牛这才回过神来哭丧着脸。

“老大，杀人了……”

“铁牛，你……”渝北川不知道说什么好，张铁牛还是那么的老实。ii

平心而论，渝北川这次是第一次，将活生生的人杀死，丧尸不算。

那一次在阿科斯雷小镇进行的惩罚，借助丧尸的手，也只能说是间接而已。

这一次是渝北川自己真正动手杀死，只是他的心中，早已经没有那些恐惧和强烈不安，平和的像是杀死一头路过的丧尸。

“自己真的变得冷血了。”渝北川反省自己，“末日，只能怪这这该死的末日！”他拍拍张铁牛的脸，心静如水。

“铁牛，我们走吧。”不管怎么说，渝北川还是不愿意继续再待下去，只想远远地逃离开，离开这个本来就不应该来的地方。

“扑通”一声，年迈老人牵着小男孩双双跪下，

“同志，大人，你们带我们一起走吧？”ii

有了榜样，围观的人群接二连三地跪了下来，每个人都将头低缩下来，沉默无语。

默默跪在地上的人群，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冲渝北川而来……

渝北川茫然地看着眼前，同情还是悲哀，他喃喃自语。

“我杀了你们的人，你们还要跟我走？”渝北川想哭，也想笑。

“大人，他该死！”一个声音传过来，紧接着更多的声音铺天盖地而来，言辞激昂地诉说身材瘦小的青年男人的种种劣迹，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让渝北川带着他们。

人群中第一个人率先站起来，他使劲地朝地上的尸体吐了一口口水，更多的人连接而上……

“不要这样……”渝北川心里一阵阵的难过，地上他们熟悉的人，尸首未凉，为了活下去，每个人都变得如此现实和卑微。

渝北川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大人，您若离开，我们也活不下去，后山上，还有许多凶残的吃人野兽。”年迈老人没有站起来，跪在那里仰视着渝北川。

小村落里，多少天以来，也不是没有人想过逃到山上躲起来，只是前去之人最终都落个销声匿迹的下场。

年迈的老人亲眼看到，一只身大如虎的野猫，将想要进山的人群扑倒，慢慢地吞吃。

“有野兽！”渝北川抓住了重点词，他心里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渝北川心里正想着，怎么再弄些修体血丹，这不机会来了。

“铁牛，我们上山去！”渝北川对着铁牛吩咐，原先的不知名的压抑一扫而空，他全身轻松起来。

“老大，我们去为民除害……”张铁牛眼睛一亮，正能量满满的，也顾不上自己腰间还在隐隐作痛。

“大人，您……”年迈老人没有阻拦渝北川的意思，其实他也没有能力阻拦，眼睁睁地看着渝北川带着张铁牛走向后山。

“唉，”老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