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怪不了唐思则,李一寒从来不会主动找人出去喝酒,那么多年了,真的是一次都没有过,一直都是唐思则生拉硬拽,然后才能把他拽到酒吧小坐一会儿。

外面流言不断,说李一寒是天生的工作狂,指不定哪天就牺牲在办公桌上了,唐思则听的太多,潜移默化之下,他刚听到李一寒用低落又严肃的声音说想跟他喝一杯,他就下意识的以为李一寒要英年早逝了。

挥开另一个人不老实的手,挂掉电话,唐思则站起来,开始麻利的穿衣服,床上的少年跟着坐起来,他身上不着片缕,坐起来的时候,他也没有用被子遮挡一下,身上的点点红痕就这么大方的亮了出来。

少年声音发甜,听着雌雄莫辨,“思则,你要去哪?”

唐思则心里想着的都是李一寒到底要跟他说什么,根本没心思应付床伴,他扣上衬衫的最后一个扣子,然后从外套里找到钱包,他扔过去一张卡,“一个小时之内自己离开。”

少年刚刚还是笑着的,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他明白唐思则的意思,他俩结束了,睡过一晚之后,他已经对自己没兴趣了。少年之前和唐思则虚与委蛇了将近两个月,为的可不是这么一点钱,他还想再说什么,唐思则却已经走了出去。

少年咬着下唇,立刻光着身子下床,想要追过去,结果还没出门,就被外面的两个保镖拦下了。

“请你换好衣服,马上离开。”

少年没办法,只好走了回去。

大清早七点钟,这个时间会开张的只有早点铺,酒吧早关门了,李一寒给唐思则留的地址是一家会所,来到李一寒订的包间,两人随意的聊了聊,终于,铺垫完毕,李一寒抛出了他真正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