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平静地坐在那里，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这才开口说，“我们红府很缺人。”

陈阳笑了起来，“既然缺人，为什么不多招些人？我猜你们是以数字来命名的对吧，你是十五，关门弟子……那你前面有十四个师兄啊，你都已经是大宗师了，这么多人还缺人？”

“我是十五，我前面确实是有十四个师兄，但是不少人早就已经死了。”十五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叙述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陈阳一时间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红府成立至今，师傅收了我们十五个弟子，但是我们红府经历的危机也有好几次，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吧，二十年前那件事情，我还在苦练，便算是参加，也仅仅只是跟在师兄们的后面，那一场大战，我死了三个师兄。”

陈阳沉默了一会，“敬重他们。”

十五开口说，“所以我们红府一直都很缺人，但是……一般人也入不了我们的法眼。你年纪不大，却已经跻身大宗师，而且你的所作所为，与我们红府其实很契合，所以我才邀请你入红府。”

陈阳再次沉默。

“当然，这只是我的私人邀请。”十五再次开口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陈阳微微摇头，“好像你们跟楚帅有些不大愉快对吧。”

“楚帅在京城已经递过几次帖子要见我师傅了……”十五开口说，“但是我师傅都没有见他。”

“为什么？”陈阳反问，“动手杀他的人，可是公主府的人啊。我听说过你们的江湖协议，江湖事江湖了，了不了的，就由你们红府来断，现在江湖人杀楚帅，你们红府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