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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嗨,你的锅铲

而这对于最怕被关注的齐程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是催命符。

他为什么……要主动把这件事告诉她。

以她对漫画的了解度,本来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想到齐程就是澄乙。

这几乎是他的命门……

难怪齐宁电话里的语气疲惫带着绝望。

齐程……这个傻子……

之前强压下去的情绪开始沸腾,因为这个傻子,永远只会对着她扬扬嘴角,天下太平。

“说起来齐宁真的挺够意思。”兴奋过度的林经武完全没注意到迟稚涵煞白的脸色,“你记不记得你之前让我帮你找妈妈的时候,我们联络过的那些人?”

迟稚涵机械化的点头。

“齐宁这段时间似乎都在联系,我接到几个电话。”林经武压低声音,“有钱确实不一样,我感觉你找了几年没找到的线索可能终于会有些突破了。”

……

她可能可以找到妈妈了?

这到底……是谁在救谁?

***

心里面的陌生情绪翻涌的像是随时要失控,迟稚涵本能的选择了逃避,给齐程发了个会晚两个小时回去的短信,拒绝了配给她的专车,她自己打车去找了戚晴。

戚晴大学毕业后找了几份工作都不如意,最后干脆自己开了一家淘宝店,专门卖手工甜点,居然挺赚钱,去年终于买了套40平米的期房,付了首付后,也算是在寸土寸金的S市有了根。

虽然她现在仍然和另一个淘宝店主挤在七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屋子里全是商品,乱的像个仓库。

“你先住我家吧。”迟稚涵站在门口懒得进门,“我估计我有阵子不会回去了。”

“……真囚禁你了?”戚晴比迟稚涵高半个头,还特别爱高跟鞋,站起来直接可以看到小矮子迟稚涵的头顶。

以及她仰起头翻给她的白眼。

“那个人已经关进去了,我家挺安全。”白眼翻完之后就低着头跟着戚晴晃到楼下她们俩常常混的咖啡馆。

“怎么了嘛?”戚晴开门见山,“你这表情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她受了天大的恩惠……

可是,真的……替他委屈。

“戚晴,女人对一些可怜的人或者事情产生同情,再之后有一些类似于母爱的感情的话,是正常的吧。”问完之后也觉得自己问的有点神奇,干笑了一下。

“你是不是跟心理医生接触多了脑子有点……”戚晴在这家咖啡馆寄售手工曲奇,现在正从老板这里拿了账本算钱,抬头看了她一眼,哭笑不得。

“因为我后面要问的更神奇。”迟稚涵喝了一口热可可,眯眯眼,“如果产生了类似母爱的感情后,又发现了性别差异……那算什么?”

“……”戚晴放下账本,面无表情,“德国骨科?”

……

迟稚涵忍住想把热可可倒到自己头上的冲动,叹了口气把额头抵在桌子上。

“你到底怎么了?”戚晴敲敲迟稚涵面前的桌子,“真的美女和野兽了?”

迟稚涵迟疑了一下,近乎悲壮的点了下头,然后又摇了一下:“我觉得我有点动摇了,需要被骂醒。”

“我就问你一句话。”戚晴也不啰嗦,表情严肃,“万一,他自杀怎么办?”

“或者退一万步,不自杀,自残了怎么办?”看迟稚涵脸色煞白,戚晴又补充了一句。

热可可突然失去了它该有的吸引力,迟稚涵头还是抵在桌子上,声音闷闷的:“好了,我醒了。”

这一辈子,她都不要看到自己身边的人比她先走了。

☆、第二十九章

迟稚涵走之前还去戚晴家里搜刮了些她平时用来做特定单子的五谷杂粮,用她家的研磨机都磨成粉全部打包带走。

“我就不信齐家没有这些东西。”戚晴简直无语。

“他对声音很敏感,研磨机太吵了啊。”迟稚涵抱着几个罐子满意的掂量了两下。

“……我觉得你还是没醒。”戚晴拿手指头戳迟稚涵脑门。

迟稚涵讪笑。

说真的她在齐程这样的美色下能坚持到现在仍然残存理智,今天甚至还能找到戚晴让自己死了那条心,简直已经可歌可泣。

这样的人,全心全意对他好,其实已经是底线……

***

回洋房的时间比之前说好的晚了三个小时,迟稚涵虽然一直发短信报告行踪,但是齐程全程只回了一句好,打电话给他也直接被掐掉。

回去的时候就有些不安,打开门后在玄关探头探脑。

空间太大,虽然开着小夜灯,她也只能看到齐程那张床上又升起了桌板,他那头亮着灯在画画,很专注的样子,完全没抬头。

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他低头的样子,心里面就酸酸软软的想上前揉揉他的头。

……

深呼吸。

然后扬起笑脸。

“我回来了。”她穿的是中筒靴,脱的时候摇摇晃晃的又不愿意扶着墙,然后如齐程所料的,半穿着鞋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咦……”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迟稚涵低头,问得迟疑,“玄关以前就有地毯么?”

好厚实的样子。

“下午铺的。”齐程淡淡的回了一句。

迟稚涵几乎每次脱鞋子都会发生这种事故,所以下午赵医生来的时候,他很顺便的让赵医生和门口的安保一起把整间房都铺上了地毯。

反正她在哪都能摔着。

当然,赵医生做了一个下午苦力后恨不得掐死他这件事,他是一定不会说的。

而且,她也不会在意。

就像现在这样,嘻嘻笑着,干脆坐在地上脱掉鞋子,然后宝贝似得抱着怀里的瓶瓶罐罐,赤着脚跑到厨房。

“这样好哎,不穿拖鞋也不冷。”真的好厚实,迟稚涵开心的跺脚。

齐程的眼底染上了些暖意,嘴角微微扬起,低下头继续他的涂涂画画。

他今天过得不算好,下午和赵医生聊的那些话一直像巨石一样压在心里。

觉得意兴阑珊,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坚持认为一个病了十年的人,一定会好,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懂,放手也是一种解脱。

直到迟稚涵回来。

跟个孩子一样感叹地上的地毯,赤着脚踩来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