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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掌门压力很大

道阀门,便可以加以上下水差,以雾海管涌,淹没王都。”

“这可不是你们这些凡人能做到的。”帘外有声音平淡道。

“不错,自是有人帮助,”抚琴之人声音平静,“他们自称中洲之人,而能开启万均筏门者,也是你们派来的大萧国师。”

“引来大雨,也是你计划之中?”帘外人问。

“昆莱上仙呼风唤雨,乃是常事,自要算入。”帘后人平静道。“虽是凡人之计,却也不知是否可以让你等昆莱上仙,看到我等信念呢?”

“你等信念倒是坚定,能以凡人之身做到如此。”帘外之人声音也很淡然,“却实让我刮目相看了。”

“是我荣幸,不知上仙名讳?”抚琴之人随意问。

帘外人道:“姬云来。”

琴音骤停。

第47章

在大水淹没王都,眼看人畜将成鱼鳖之时,姬云来就开启了飞来峰上的聚水元阵,吸走了王都大水。

那位飞来峰主也是可以开阵的——但他的神念远不到上引碧霄下通九幽之境,固然可以以聚水元阵将水体吸入山腹,但很难甄别水中凡人,要是把凡人也一起吸进去,那吸不吸水,又有什么区别?

这位抚琴的幕后之人倒是算无疑策。

先是以各种流言吸引朝庭与昆莱弟子注意,再以神石被毁为由引发骚乱,中间更以凡人点火,又暗中袭杀维持秩序的军士小首领,让昆莱修士唤雨收拾。

然后才以大雨掩盖,开阀放水,等发现异样之时,水势已成,再加天降大雨,必是大难。

如果运作地好,可以让昆莱在有飞来峰的情况下也束手无策,带来大难。

如此,对昆莱、大萧王国,都是重重地打脸。

而做出这样计划的,竟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所以姬云来那句刮目相看,倒没有过誉。

可惜的是,他运气不好。

若他只是一道附纸神念,那当然只能让远在昆莱的本体或者派个师弟师妹前来帮忙。

毕竟他本符纸之身能用的真元,最多能削一只毛虫。

可惜的是,他旁边有一座飞来峰!

峰里有用以维序大阵而备的数万灵石,以及早就储备在山腹,应对各种问题的法阵。

这足够他维持他一刻的力量了!

在他人仙层次的神念下,便是水里的蚂蚁也可以挑出来,汲起王都之人而不汲人简单地不用再扫第二眼。

聚水元阵本是吸水以便山峰内部储水而用——仙家法术,总不能让弟子一桶桶把山内的蓄水池挑满吧?

改到此地所用正好。

再让小青以剑气封锁地下水道,剩下的事情,便都是小事了。

而他神念笼罩全城,自然也可以听尽城内所有耳语。

在此情况下,找幕后主使这里只需要这位幕后之人两位属下一句“水阀已开,速通知主上退走”的耳语。

而当他出现在大厅里,对方就已经安然自得地等在这里。

仿佛等着炫耀自己的成就。

不用他问,就已经将自己做的事情全盘托出,并且询问这位让自己炫耀的人是谁。

对方既然诚心诚意地发问了,姬云来自然也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他自己是谁了。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

你开甚么玩笑!

应青霄能感觉到自己指尖无法控制地颤抖。

然而,他也非常清楚,昆莱弟子,没有人敢自称姬云来,甚至没有人敢把这个名字说出口,他们都只尊称掌门师祖,而平时外人谈论起他,也都是敬称一声“刑道主”。

之前他也听说昆莱此次主事之人身份太高,但便是给他三个胆子,他也不能想到会高到这种程度。

在刑道主面前,他之前那些自以为精秒的布置简直是儿戏。

足有数秒,他的脑内都是一片空白,半晌,才回过神来。

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抑制的狂喜。

固然他多年来对昆莱心有怨言,但多年所做所为,不就是为了让昆莱高层看到他的决心么?

能见到昆莱之主!

死又有什么关系!

他豁然起身,拉开帘幕,走到前厅,诚心诚意地拜倒在地。

“罪者应青霄,叩见刑道主!”

抬头的他是年约三十,面貌清俊,翩然出尘,五指修长,儒雅无比,看着对方的目光一如所有的西洲脑残粉:“霄深知罪无可赦,但无论如何,请您听我说完,遗珠会……”

“你有什么资格请我听完?”对方平静地打断他。

对方一滞。

“居然与你浪费时间……去和我徒弟说吧。”姬云来平淡地看了一眼手指,挥袂一卷,将对方带回了飞来峰。

厅内寂静无声。

过了数息,藏在暗中几名修士有如流沙,坍塌崩落,化为灰灰。

————

将那位遗珠会首领将给飞来峰主收押,姬云来不理对方那震惊的脸色,去了徒弟那里。

看到他的第一眼,徒弟似乎想扑上来,但反应过来不是纸人,于是强行止住了脚步。

徒弟在脑残粉有理智粉间切换的好自然啊!

姬云来满意地上前抚摸了徒弟。

倒是他的影子扑了上来,碰碰师尊的衣角,然后满意地回到主人脚下,得到主人一眼怒视。

“师尊,刚刚是您出手了吧……”风青秀似乎大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担心,“您不是说正身镇守昆莱无法离开么。”

感觉自己很没用,竟然让师尊放弃正事过来帮他。

心里难过。

“不错,此非我正身。”姬云来伸手摸摸徒弟头发,身形渐渐变淡,又成那小小纸人,飘落下来,被徒弟小心无比地捧在手心。

“师尊你没事吧?”风青秀脸色微白,担心地问。

“我能有什么事,只是这张符纸终是一张普通符纸,承受不了我的力量。”纸人躺在他手里,小手枕在脑后,“所以很快就会灰灰了,想到后边几月见不到徒弟你,就有点不开心呢。”

风青秀失落地低下头。

“无事,徒儿若是想我,便早点回来罢。”纸人言语带笑,飞身摸摸徒弟鼻尖。

然后,一缕火焰自符纸上飞出,像燃烧的蝴蝶。

在他掌心,只剩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