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南捏起床边上掉下来的指甲,交给费毓说:“拿去做我和维维的亲子鉴定,现在你可以滚了。”郑之南毫不客气,让费毓滚出去,根本不惧他高高在上的尊贵身份。

被如此对待的费毓竟然一点都不生气,他甚至觉得郑之南没有了那层顾及他身份的客套面具,性情真实的他更加吸引人。

但费毓仍旧是不解的,他看看手心里的指甲,问郑之南:“什么意思?”

郑之南说:“或许等你做完我和维维的亲子鉴定我们会更容易沟通一点,然后你会后悔你朋友今天对我的所作所为,我恨你的朋友,但更恨你,我的手断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再也不能拉我的琴,再也不能做职业选手,我原本想毕业后再从事电竞方面的工作,可现在一切都毁了,被高高在上自以为是,根本不给别人解释机会的你们毁了,我的琴……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是你们……毁了这一切,愚蠢又自以为是的你们!”郑之南只是为了挑起费毓的不安和愧疚才说这些话的,他不会拉小提琴,也没想过毕业后要从事电竞方面的工作,但原主很在行,表现的太无所谓反倒奇怪,那么不如他利用利用也好。

“之南……我明白你的心情,我知道它对你来说很重要,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可……维维是我的孩子,为什么你要我做你们两个的亲子鉴定?”

郑之南恶狠狠地说:“因为他也是我的孩子,我也是维维的爸爸!他不是你一个人的!他是我生的,害怕吗?觉得我疯了?是怪物?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之南!”费毓震惊地看着神情癫狂也悲伤到无以复加的郑之南,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觉得郑之南因为手臂断了而被刺激的语无伦次了,可看他笃定的神情,他想起他之前觉得关于维维的事情会不会有内情的心情,所以,这就是他问心无愧的面对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