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流氓罪,傅杭就微微眯起了眼,神情猝然一冷。

流氓罪是什么罪,他再清楚不过,当年他和江霈在一起,江霈就怕别人举报他们是流氓犯,白天基本和他没交流,私底下无人的时候才会在一起亲密。

为此,傅杭这么多年,一直在奔走,想让国家把这项根本妨碍不到他人的莫须有罪名给剔除。

快30年了,终于要迎来这一天。

却没想到在新刑法公布之前,还有人因为这个罪被折腾。

简直可笑。

傅杭冷着脸说:“不用担心,过两天新刑法公布时,那些人就得无罪释放他,新刑法上已经剔除了这项罪名。”这代表着,同性恋行为终于实现了非罪化。

未来同性恋与恋人走在街上或许会被歧视,但却不会再有人冒出来,将他们抓起来,判他们的罪,不会坐牢,也不会被送去劳改。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努力,虽然他的确一直在为此努力,但也有其他人的支持,固然有守旧派的反对,可同性恋非罪化是大势所趋。

文明的国家,从不会把人们按上可笑的罪名进行惩罚,刑法是对伤害他人的人进行制裁,没有伤害他人,为何要被判刑?

傅杭相信,1997年的现在,国家可以取消同性恋非罪化,未来的某一天也会将同性恋从精神疾病中取消。

或许他等不到,但他知道,同性恋从来不是精神疾病。

爱上一个人,不分性别,爱就是爱了,它不是疾病,也不是犯罪。

道路或许布满荆棘,或常觉寒冷,但太阳会升起,道路上的荆棘也终有一天会被踏平。

关于新刑法的事情,傅盛也知道,他和傅诚点了点头说:“你叔叔说的没错,只是孩子太无辜了,那么小,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真是遭罪。”

或许是因为郑之南的事情让傅杭想到了许多往事,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傅杭胸中烦躁,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往外走。

傅诚和傅盛问他去做什么。

傅诚冷笑着说:“我去看看那个犯了流氓罪被关起来的年轻人。”虽然素未谋面,但因为这个让他觉得可笑的罪名,他想要去看看他。

他听闻过,因为同性恋而被关押进去的人,常常心理崩溃,很容易想不开。

他也是同性恋,难道因为他是同性恋,就可以抹杀他为这个国家做出的贡献,他被领导人称为国家栋梁,难道就因为同性恋,这一点也会被抹去?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