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去楼下走走再来看这箱子里的东西,但他顿了顿,想到信封,会不会也有几封江霈没寄到他那里的信封呢?

想到这个可能,傅杭心里一热,也不戴手套,不嫌弃会弄脏手,直接去拿那一摞已经被整理好的信封。

他一封封的找,真的让他找到了两封来自他们学校外寄出的信。

正是江霈的。

他看了看时间,那个时候他刚好被派去了一些比非洲还要偏僻的地区,他在国外,不仅仅要处理外交事宜,还要协助政府,帮助在海外的华人免于受到伤害。

那个时候有些国家并不太平。

人手也很缺,他当时年轻力壮,正是需要他的时候,常常被调配到各个地方,配合大使馆处理事情。

多则待一两年,短则待三四个月,都是很经常的事情。

有时候不确定他的地址,国内的信封都寄不出去。

流转来流转去,就直接留在了他国内的办公室。

他很少回国,回国了也不会去那个他根本用不上的地方,竟然耽搁了这么多年才重新交到他的手里。

但是这也算是一份来自时光的惊喜。

想到能够再次看到从未看的江霈来信,傅杭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他找出眼镜,戴上后才小心翼翼的用小刀拆开了其中一封信,这封信比另一封早。

这封信,大部分是问他最近怎么样,在国外如何,然后透露出很想念他。

看到那句话的时候,傅杭忍不住对着信封说了一句:“我也想你。”

然后接着往下看。

只有一页,却让傅杭重温了很多回忆。

他拿出第二封信。

第二封信比较厚,有三页纸,甚至还有一张江霈穿着西装的黑白照,头发剪得很利落,不是在学校时的温润,眼眸中带了一些锐利,成熟了一些。

照片的背面写了拍摄日期。

照片看了又看,傅杭最后把照片放入到胸口那里的口袋里才认认真真的看这封信。

信的开头是——傅杭,我想你,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不在了,我原本想等你回来接我,可是身体出了一点问题,大概熬不住了,本来有件事想当着你的面亲口和你说,但因为身体原因,我想现在就告诉你。

我怀孕了,你相信我吗?是啊,我好奇怪,我竟然可以怀孕,如果不是孩子亲自从我的肚子里被取出来,我都不敢相信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