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郑之南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对着心里白发苍苍的陈益说:“再见。”

这一声再见是永别。

虽然是书中的人,可也是真实陪伴了一生的人啊,他到现在仍然能想起来他躺在病床上被陈益握着手的画面,他们都老了,陈益哭得像他们初次抱在一起那样,那个无助的抱着他问怎么办的男孩。

缘分就到这里了。

等郑之南再次醒来听到了聒噪的谩骂声,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声音从外面的院子里传来。

“也不知道装什么病,不就是从树上摔下来,这都躺了两天了,光哼哼不下床干活,怎么的,还想我们养着这么一个只吃不干活的废人?”

当外面的女人用刺耳的声音谩骂的时候,郑之南打量四周的环境,还有身上穿的盖得。

从房屋设计和身上的衣着,还有屋里简陋的陈设来看,这不像是现代社会,其实别说陈设了,郑之南住的这屋子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凳子,除此之外在没有其他,房子不像是用土盖起来的,像是用木头搭成,然后围了基层干草,非常简陋。

也不像是原始社会,看衣着就知道已经有了一定的文明,郑之南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看自己的袖子。

里衣里裤,床下一双打了补丁的鞋子,都是古代样式。

穿到了一本古代小说里?

应该是了。

只是不知道是架空的古代社会还是现实中的朝代。

既然是困难模式,穿到了这么一个地方,那么已经体现了困难,郑之南大胆的猜测一下,环境如此艰难,剧情方面应该不会太让他头疼。

按照古代的封建制度,作为男丁的自己没有被当成命根子也不应该被那个女人这么对待吧?

初步推断,要么是寄人篱下,和对方是亲戚关系,要么是继母之类的角色。

这样想的郑之南艰难的拿起床上扔着的衣服套在身上。

听那女人骂的内容,自己应该是摔坏了脑袋,他摸了摸脑袋,果然在左边那个地方摸到了一个痂,很粗糙,应该是用烧火灰止血的。

光看这家的环境就知道是穷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