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那份异样的感觉还是萦绕在他的心中,没有人会无缘无故送另外一个人玉佩。

因为都说郑家只剩他这一个人,郑之南不会去想,萧逸云是他郑家的故人,或许是因为他同萧逸云的某个朋友有些像?

逛了一天,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擦黑,郑之南用过晚餐便回了书房,比起待在房间发呆,郑之南更喜欢坐在书房的某个角落,看看书。

李耀过来的时候,郑之南沉浸在书中,还是李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他回过神来,立即放下书到跟前伺候着。

李耀坐在书桌前,对郑之南说:“磨墨。”

郑之南闻言说:“王爷要练字?”

“嗯。”

郑之南没有立即研磨,而是又点燃了一盏灯放在书桌前,怕太暗伤眼,然后才去磨墨。

李耀拿起毛笔沾了沾,看着白白的宣纸问郑之南说:“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郑之南看一眼垂着眸看宣纸的李耀说:“王爷是指今天白天的事情吗?”

“你不好奇我带你见的是什么人?”

“带奴才去见,应与奴才有一些关系,但奴才进宫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准确的说没什么印象了,并不知此人是谁,是郑家故交旧人?”

“是想带你走的人。”

“他带不走我的。”郑之南这时连奴才二字都忘了自称,直接称呼自己为“我”。

他是戴罪之身,普通的太监或许老年后可以出宫荣养,他这个罪人之子就算死也得死在这城墙根里。

李耀在宣纸上写下一笔说:“孤可以。”

郑之南研磨的手一顿,抬眸去看李耀,他的神情不再是人前看到的木讷和老实,眉眼如黑夜中的星光,带着点点寒气和沉沉的笃定。

“王爷……”

“可是你答应过孤,要永远陪着我。”语气有些执拗,有点像个堵气的孩童在索要心爱的玩具。

郑之南语气乖顺,对他道:“之南会永远陪在王爷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