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元瑶和苏诗语齐齐瞪大了双眼。

稻花无语：“你们这么惊讶干什么呀？”

董元瑶沉默了一会儿，欲言又止的看向稻花：“你......你......”

见她这样，稻花一脸纳闷：“干嘛呢，说话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董元瑶吸了一口气：“你怎么能让一个外男给你画像呢？你知不知道，这是多么......多么出格的一件事呀！”

这回轮到稻花惊讶了：“不就照着我画了一副画像吗，怎么就出格了？”

董元瑶环顾了一下屋里，见只有她们仨人，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压低着声音说道：“你也不想想，要把一个人画得形象逼真，那还不得观察仔细呀，你看看你这画，还是画的全身，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稻花愣了，好半天才弄明白董元瑶话中的意思，当即说道：“你思想龌龊，萧烨阳作画的时候，头也没抬几次。”

听到这话，董元瑶不干了，立马和稻花争辩了起来，而一旁素来心思细腻的苏诗语则是眸光微闪。

稻花气呼呼的道：“萧烨阳还给我祖母他们也画了，按照你的说法，那他岂不是......”后头的话，稻花有些没法说。

董元瑶无奈：“那不一样的，长辈是长辈，你是你。”

稻花：“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人吗？”

董元瑶：“情感寄托不一样......”

“元瑶！”

苏诗语突然打断了董元瑶，并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越来越离谱了？”说完，又看向稻花。

“颜妹妹，别听她胡说。只是一副画而已，没有那么多有的没的。只是，日后你要作画，最好还是找女夫子。”

稻花凝眉，瞅了瞅两人的神色，点了点头。

董元瑶咕哝道：“我这是为了怡一好。”说着，快速看向稻花，“对了，这画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稻花：“我祖母知道。”

董元瑶：“其他人呢？”

稻花：“才刚裱好，还没来得及让我娘他们看呢。”

董元瑶松了一口气：“作画的事别让伯母他们知道了，要不然，你肯定要挨骂的。”

稻花有些不信：“不就是一幅画吗，有这么严重吗？”说完，径直看向苏诗语，她觉得苏诗语比较可信一些。

苏诗语点了点头。

董元瑶：“当然严重了，你自己想想，戏文里、话本里，男的对女的画像，都是个什么情况？一般来说，咱们女儿家要作画，要么请女夫子，要么......要么就是自己的丈夫画。”

稻花默了默，她没想到画个画，还能扯出这么多事来。

董元瑶瞅了瞅稻花，想了想还是说道：“我知道，你和小王爷关系好，可是......男女有别，而且如今你们都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毫无避讳了。”

“对了，老太太那边，你最好也知会一下，免得无意间说漏了嘴，生出事端来。你家，也不怎么太平。”

稻花点了点头，接着长长叹了一口气。

哎，古代对女子的束缚太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