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梨见过不少奇葩父母，对于顾岚的自私，丝毫不意外。

她执起一旁的矿泉水，接连喝了一大半，试图平复心底的怒意：“顾岚还活着吗？”

“不清楚。”程筠吐出一口浊气。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庆幸：“斯冕在上大学的时候就从徐家离开了，之后再也没跟他们联系过。”

“嗯。”九梨闷闷的应。

她将脑海中幻想出的画面，悉数抛诸脑后，颇为急切地起身：“程筠，别告诉他。”

“我知道。”程筠猜到她要下楼。

他透过那扇玻璃门，看向她清冷的身影，突然感觉，她就是顾斯冕等了多年的救赎。

“九梨，你会离开他吗？”

身后再次传来程筠的声音，九梨回头看了他一眼：“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