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累也不要放弃。”胡英将掌心覆在他肩头上：“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陪着你。”

温飞鹏抬起眼帘，注视着那双眼。

他抓住她给予的温暖，像是站在温煦的日光下，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挥散了。

“是啊。”严圣走来，打断他们的对视：“要是连自己都放弃了，那就真没希望了。”

何政点点头，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游走：“没到最后一步，我们就不能放弃。”

“行了。”杨圩打了个呵欠，站起来：“先去睡会儿吧，等天亮了还得跟他们玩呢。”

“你还敢睡啊？”

“为什么不敢？”

“要是他们又在梦里杀人，怎么办？”江娅躲在何政的身后，时刻都是小心翼翼地。

“应该不会。”九梨捡起脚边的扫帚，立在墙边：“今天的游戏已经结束了。”

“你怎么知道？”

“凭直觉。”

“你的直觉也不一定准吧。”江娅反正是不敢了，她宁愿熬一整晚，也不敢再进棺材。

“嗯。”九梨没有反驳。

她径直走向倒数第二排的棺木，拉开娄焰头顶的盖子，当着一众男女的面躺了进去。

属于她的馨香一拂过鼻尖，娄焰便想起了在梦中的那个吻。

他侧过身，保持着与上次相同的怪异姿势：“你要跟我一起睡么？”

“对呀。”九梨往他怀里靠，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你在我身边，我会更有安全感。”

“你又想亲我？”

“可以吗？”

“不可以。”娄焰的话音刚落，一抹柔软的触感便隔着口罩，落在他的薄唇上。

有那么一瞬，他清晰的感受到，炽热地气息拂过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让他避无可避。

“反正都亲过了，没什么不可以的。”九梨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乖的像只猫儿似得。

“下次不能这样。”

“为什么？”

“我还没答应跟你在一起。”娄焰平复了一下呼吸，将那个足够要命的吻抛诸脑后。

“你要考虑多久？”

“不知道。”

“那我再给你两天时间。”九梨霸道得很，俨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娄焰暗自叹气：“我很丑。”

“我不介意。”

“你到底爱我什么？”

“只要是你。”九梨握住他的手，白皙如玉的指尖，从他的指缝溜进：“什么都爱。”

两只手紧扣在一起的时候，娄焰的心脏胡乱地跳动着，如同擂鼓似得，敲击不停。

他敛着眸：“我感觉到了。”

“感觉到什么？”

“你的爱，很烫。”就像沙漠着了火，火山喷出岩浆，连十里外的空气，都透着热意。

“那你喜欢吗？”九梨轻挠着他的掌心，那双凤眸在微弱的光线下，闪过细碎的光。

“好像......”娄焰没有说出后半句。

他抬起手，指尖落在她的眉眼上，如羽毛般轻轻拂过：“两天后，我再给你答案。”

“好。”九梨抬起下颚，吻了一下他的掌心，极其暧昧。

柔软的唇瓣，如果冻一般在娄焰的肌肤上游走，让他不适应地收手：“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