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扭头看了我一眼，轻声说了句：“谢谢！”

然后又说：“你是我今晚第一个听众，既然你喜欢听，我便再唱一首给你听吧！”

“好哇！”我翘起二郎腿，点上一支烟。

电视屏幕上自动切换了一首歌，仍然是王天后的歌曲，一首《但愿人长久》。程思刚才唱的也是王天后的歌曲，看来她很喜欢王天后，她的唱腔和声线都跟王天后非常相似，如同靡靡之音，在耳畔低低吟唱，很容易勾住人的心魂，让人不知不觉深陷其中。

如果程思没有出事的话，如果程思碰上了真正的音乐制作人，也许现在的程思真的能够实现她的明星梦，成为炙手可热的小天后。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如今的程思只能成为一缕幽魂，在宁静无人的深夜里，独自吟唱，想想也是挺悲凉的。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程思轻轻吟唱着，我竟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而此时电视屏幕上，弹出的并不是歌词，而是一部“电影”。

电影的开头，是几个男人拥簇着一个少女走进KTV包间，电影里的KTV包间跟我所在的这个包间一模一样，再看那个少女，不正是程思吗？

而那几个男人，油头粉面，有的叼着烟，有的戴着大金链子，其中有个红头发年轻男子，戴着一块金光闪闪的金表，很有钱的样子。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电影里播放的，是程思当年遇害那晚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