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忍不住看向他，“你应该多笑笑，笑起来好帅，好好听的！不要整天端着一张脸，说好听了叫高深莫测叫高大上，说难听了，那叫面瘫。”

他笑的这么好看，不多笑笑，太暴殄天物。

裴子辰一向爱跟路漫对着干，这次却没有，因为他也觉得爸爸笑起来好好听，好好看！

“好。”裴修远勾起唇角。

他不笑是因为没什么好笑的，日子一直是如此的话，为什么不笑？

花丛后……

“你有多久没有看到他这样笑过了？”老夫人幽幽开口。

“七年了吧。”

“是啊……”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道。

“老夫人……”

“我一直想要他走出上一段阴影，每天都盼着念着，终于他走出来了，可这欢乐却有可能是另一次的灭顶之灾，是镜花水月……”老夫人的心隐隐泛着痛。

“或许是老夫人您想的太多了。”管家斗胆说了这么一句。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那伤害在我心底造成多大的伤口，不理解我是怎么地宁错杀一万不放过一个。”就算他一直看着，可毕竟不是自身的事，他是不会理解，不能体会那种痛，那种恐惧。

管家无话可说，是啊！他不是当事人，他不可以自己的观点来评断老夫人的所作所为。

“你说这血缘真是奇妙，她们明明都不知道，可却能玩的那么开心。”老夫人看着路漫跟裴子辰之间的互动忍不住感叹道。

“是啊，小少爷虽然口口声声说讨厌少夫人，可却又爱粘着少夫人，而且，以小少爷的性子若是真讨厌一个人，他的手段也是不可小瞧的。”身为裴家的继承人，小少爷该学的一样没少学，而且他又是一个极为聪慧的孩子。

“是啊，这小子……”老夫人看着孙子和重孙子，都是那么的开心，脸色也越发的柔软，眸中带着宠溺。

“其实老夫人，可以试试看的。”管家一直在努力为路漫说好话。

“我不敢，老李啊，我老了，我真的老了，我真的怕，我也再承受不起……”

管家看着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主子，顿时心酸的不行。

“我们走吧。”老夫人不再看下去，怕看下去会心软。

管家扶着她离开。

路漫把捅里的小鱼都放到河里去，看着剩下的大鱼，想着它们的鲜美，嘴馋道，“如果有烤架来烤鱼多爽！”

“想烤鱼？”裴修远问道。

“嗯嗯。”路漫急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