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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1 / 2)

作品:《解春愁

第69章

强大的求生欲让刘二壮脱口而出:“这位壮士,您认错人了,我是刘三壮。”

那人也不与他辩解,只闲闲地道:“你替你家主子办了差,直到此时还尚未到黄家回禀她。按照那位的性子,怕是有你一顿好受的。”

此话一出,刘二壮便瘫软下来:“你,你是何人?”

那人也不藏着掖着:“苏家鞋袜铺的李管事。”

苏家鞋袜铺不过一个小寡妇,一个小丫鬟,一个煮饭的婆子,一个看店的少年,再加上两个做鞋的婆子,哪来的年轻管事?刘二壮狐疑地看着李遥,怕不是三姑娘陈年的对头来诈他的罢?

李遥也不管他信与不信,俯身,盯着刘二壮:“你以前犯下的那些腌臜事,手上沾的血腥,便也算了。但千不该万不该,招惹我们东家。”

刘二壮到底是做多了坏事的,也死死回盯着李遥:“我敢打包票,你若动了我,便走不出这灵石镇。”

“是吗?区区一个黄家,我还不放在眼里。”李遥起身,背着手,淡淡道,“动手。”

刘二壮即刻被五花大绑,又被挂在门板上。一模一样的手法,定是卫英那厮!等下定是点蜡烧脚!

刘二壮破口大骂:“卫英,你这厮,还雇了别人来骗我!”

李遥并不言语,只坐在太师椅上,呷着茶。

方才绑刘二壮的其中一人取出一个羊皮袋子来,缓缓展开,露出里头几根银光闪闪的长针来。

“咦?!”刘二壮不解,不是点蜡烧脚?正疑惑,那人猛然扒掉他的衣衫,对准他某个穴位,将长针扎了进去。

“啊哈哈哈哈哈……”长针一扎,刘二壮猛然狂笑起来。他不想笑,他想哭,可是他一直控制不住的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还要笑。

李遥根本没受影响,仍旧呷他的茶。

刘壮紧赶慢赶来到弟弟刘二壮家中。弟弟刘二壮凭着胆大心狠,帮着黄三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也因此捞了不少油水,早年成亲便置了个二跨小院,一家连主带仆共十二口,住在小院里吵吵闹闹的。

此时平日里热闹的跨院却无人应门,似有人在哈哈哈地笑。

刘壮扣了门环许久,仍旧无人应门,但里头哈哈哈哈的笑声仍旧不断。怪哉怪哉!刘壮只得往手心里吐了唾沫,使劲擦了擦,撩起下摆,就往墙头爬去。

待下了墙,那笑声并未停,听着是自家胞弟刘二壮的。

究竟何事这般欢喜?莫非他的小妾花娘怀身孕了?刘壮疑惑地寻着笑声的位置。那房间却是门窗紧锁,里头似乎还放下了厚重的窗帘,叫人无法窥得里头情景。

“刘二壮,刘二壮!笑甚咧?三姑娘让你赶紧滚去她面前回话!”刘壮顾不上了,扯着嗓子喊。

那笑声却是未停,似乎笑得更嚣张了。

他笑得让刘壮心中也痒痒的,有点想笑。他拼命拉着门:“刘二壮!三姑娘脾气你是知晓的,笑甚呢?赶紧出来,到黄家回话!”

屋中人仍旧笑着,没来开门。

刘壮左右衡量了一番,到灶房寻了把斧子,使了吃奶的力气砍向门扇。如此砍了数次,那门扇才破了一个洞。但里头的人仍旧笑着,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事。

待刘壮进得屋中,拉开窗帘,才发现刘二壮在地上躺着,光着膀子,半身已然冻得青紫,但仍旧张着嘴巴狂笑着。

刘壮赶忙扑过去,却见他脖下扎了一根银光闪闪的银针。刘壮轻轻将银针旋出来,刘二壮这才吐出一口白沫来,却是几乎没有出气了。

昏死过去前,他用尽全力吐出几个字:“苏家鞋袜……小,寡妇……”

卫英抽了空,揣了五百文钱,到了张伯年家院门前。院门虚虚掩着,卫英叩门:“张小哥可在家?”

今日休沐,若按以前,张伯年是在家中苦读的。

应门的却是余嫂子。

她歪着一张嘴,面目刻薄,很不高兴地冲卫英道:“你来作甚?我可没有再去寻那小女子晦气了。”

卫英不理她,只管继续喊:“张小哥可在家?”

无人回应。

余嫂子这才道:“我让他到街上打秋油去了。你找他作甚?”

卫英想了想,还是与她道:“苏娘子已经决定每月资助张小哥,每月五百文,我来送钱与张小哥。”

余嫂子脸上总算扯出一点笑容:“你给我便可。”

卫英不语,只道:“我等张小哥回来。”

呿!余嫂子白了一眼卫英,悻悻地倚在门旁,一双三角眼仇视着卫英。卫英浑然不觉,只专心看着回路的方向。幸得张伯年只是到街上打秋油,并未逗留。

卫英将事情简略说完,五百文递给张伯年手中,便转身走了。

铜板才揣在怀中,余嫂子便一把抓过去,一脸的阴沉:“你专心读书,我来拿着。”

横竖家中家务事俱是母亲操持的,张伯年也不计较,提了秋油罐子进屋。他没注意到,后头余嫂子的眼珠骨碌碌地转。

她心道:那黄三姑娘劝我瞒着她资助伯年的事儿,倒是好的。这不,又有人巴巴的送钱来了。

且正巧她又手痒了,刚好拿一百文到那地儿试试手气。

刘壮寻了一辆车,将奄奄一息的刘二壮拉到黄三姑娘面前。三姑娘一向多疑,且刘二壮这事太邪门,说出去别人也不敢信。

那刘二壮笑得屁滚尿流的,被放在隔门外,黄三捏着鼻子绕着他看了一圈,嫌弃道:“赶紧将他抬出去。”到底是刘壮还有些用处,又吩咐道,“给他寻给大夫开几副药灌下去。”

刘壮松了一口气,谢过黄三,命人将刘二壮抬下去了。

他将刘二壮昏迷前留的话与黄三一说,黄三的黛眉拧起又舒展开来,她展了一个笑容道:“原来这小寡妇倒是有几分手段,倒是我小瞧她了。罢,既然她寻了人做护卫,便让她使着银钱罢。”

刘壮瞧她脸色,小心翼翼道:“那女子学堂,三姑娘您……”

黄三抱着手炉,桃花眼飞过媚色:“女子学堂我誓在必得。如此,先歇两日,再寻些外乡的流氓,与她的护卫寻些乐子。”

刘壮拍她马屁:“三姑娘好主意。那打发这些流氓的钱……”以前这事儿一向是刘二壮做的。

黄三朝如霜道:“刘大若来支钱,尽管给他。”

“是。”如霜应下。

黄三倚上美人榻,伸手托着腮:“也不知那贺公子是如何调教雷大姑娘的。”

听风楼顾名思义,且听风鸣,十分有诗意的名字。楼里布置得也好,便是挂着的帐幔,料子也十分的贵重。雷大姑娘摸了又摸,觉得自己的手掌比帐幔还要粗糙,便赶紧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