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白冉冉出现(1 / 2)

作品:《夫人她天天闹和离

晁勘涨红着脸,没有再急着问。

一旁的魏同光却是对他冷笑了一番,气的晁勘又想上去与他对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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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先生足智多谋,所想的办法几乎不需要奚北他们多费人力,就能将楚景天的势力,从内部瓦解。

从前楚景天派了不少人对付韩老先生,楚国的百姓视韩老先为神明一般,自然对楚景天早有不满。因此在民间传出消息,说他们真正的皇帝早已经死了,现在占用皇帝身体的,是一个孤魂野鬼时,竟有不少人相信。

否则好好一个小皇子,以前还是胸无点墨没半点城府的,怎么突然间就弑杀亲兄,登基成功了?

而且他还要杀韩老先生,这年头除了孤魂野鬼,谁想杀韩老先生。

他一定是鬼,一定是恶鬼杀了他们的先帝!

这样的言论越传越广,居然叫楚国边境的一些将士们深信不疑,当即就揭竿起义,撑起了一道要为先帝复仇的旗帜,一路往城内进宫,要杀鬼报仇!

这些本来已经够叫楚景天头疼的了,可却没想到接下来就是连日的干旱无雨。

要知道百姓们生活以农业为主,下不了雨就没有粮食,吃不上饭怎么能不闹?而有的地方没雨,有的地方却连绵阴雨,一下就是一个月两个月的,直下成了洪水,淹死了不少人,淹没了不少土地。

天灾和人祸,导致楚景天这个皇帝的位置越坐越不稳,不仅百姓们怀疑他们这个皇帝是不是真的是恶鬼,是不是真的不祥?

甚至连带着楚景天都要自我怀疑自己是灾星转世了。

楚景天头疼不已,外头的百姓吃不好,民怨四起,造反的人越来越多,可朝堂上的朝臣一个好办法都提不出来。

“皇上啊,如今只有开仓赈灾,才能平复民怨啊!”

都是楚朝的百姓,若是拿兵去镇压,只会造成内耗,若是别的国家再来攻打,更是得不偿失。这是坏办法里的唯一好办法了。

楚景天又岂能不知,可越是这样他眸中越是充火,一把将龙案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开仓赈灾,若是仓中有米朕岂会不开?养你们这些朝臣都是酒囊饭袋吗?一个好点子都想不出来!”

底下朝臣连忙下跪,口中山呼恕罪。

气的楚景天又差点缓不上气儿来。

——

而另外一边,奚北等人已经回了齐国,开了原主的私库,同时又将从楚景天那里拿来的财宝全部发卖,而后去赈灾。

“天灾人祸,最苦的只能是百姓。”

奚北看着不断拿着破碗过来领粮食的百姓,眸子微垂了下来。

魏同光却不赞同的皱眉,“你救的了他们一时,救不了他们一世。倘若日后开战,必定饿殍遍野。”天灾之后必有人祸,可人祸之后何尝没有天灾?

“我知道,可在我看来,救一人同救百人没什么区别。”奚北看着眼前的景象,眸光越发坚定。

人若是饿的久了,身体上便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毛病,难民营里头得病的多的是,有的甚至还感染了一种奇怪的病。照着大夫们的经验,这种病往往会扩散成为瘟疫,正准备禀明让大家快走时。

却看见奚北带着几个亲信已经走到了难民当中,她一边走一边吩咐,“每日都用生石灰水浸泡表面污渍,每日地面也都要扫干净。染了病的人单独隔离起来,我会每日替他们诊脉,没有生病的人负责种地,粮食我会给你们。”

奚北目光坚定的看着眼前这些目光中几乎没了希望的人,“种子我已经给了你们,可种子能不能发芽取决与我,你们的日后也不在我,但是我能保证,你们若今年好好种下种子,明年你们就还有希望。”

魏同光一直站在城墙上看,他原本是想拦着奚北的,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迈不出步子了。

而奚北已经开始给人诊脉,他垂头看着底下那女子,越发觉得她不简单。

她懂武,懂文,甚至还懂医术,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什么都懂的人呢。可她仿佛全能一样,什么都知道,魏同光的眸色加深,不由自主看着奚北,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目光已经逐渐离不开她了。

奚北突然发现自己身前的影子不知道叫谁给挡住了,抬头之后才发现魏同光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的眉眼叫外头日光打的有些温暖,“继续,我来帮你。”

奚北一笑,“没想到你这张嘴里,有时候也能听到人话。”

魏同光:他就不该来。

奚北早有过处理瘟疫的经验,第二回自然更是熟门熟路,一个月下来灾民就已经安顿的差不多了,好些人已经重新开始耕种农田。想必到了明年,他们的粮食就可以丰收,那时一切就不一样了。

作为给了他们希望的人,奚北自然也是叫这些人奉为神明一般。

晁勘偶尔也会来视察一番,看看灾民们的情况到底如何。

而这一日魏同光照例来给奚北帮忙,一般不上场杀人时,他穿的都是普通的衫子,就跟寻常的读书人没什么区别。可今日晁勘却看出来些不一样,不止是晁勘,奚北也觉得有些不一样。

魏同光长的其实不算十分的英俊,可今日奚北却觉得很古怪,明明容貌还是差不多的,可魏同光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英俊如同天神。

就连奚北这样不重视外貌的不由都多看了他好几眼,别说路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了,好些个都因为光看魏同光的脸,差点栽倒在地上。

“你今日有些不一样?”

魏同光当然知道自己今日不一样,他看着奚北,“哪里不一样?”魏同光知道自己容貌英俊,可迷的了全天下的女人,能否迷的住眼前这个女人?

奚北来回看着他,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办法?”

她眼中除了好奇,和那一闪而过的惊艳,再也没有其他,魏同光只能苦笑道:“不过是一点小小的障眼法,只需要操控自己的微表情。便能叫旁人觉得不一样。”

奚北点了点头,又看魏同光,“你以前不以真面目示人,怎么今日倒是不遮掩了?”

魏同光道:“有什么可遮掩的,你与韩老先生,我没有什么信不过的。”就是不提一旁的晁勘,晁勘冷笑一声,“你信得过我们,我们可不一定信得过你。”

魏同光并不理会晁勘,只是看着奚北,“那你呢,信得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