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疯默然不语，思量许久，唉声叹气：“这是在把我往死路上逼呀，李长官，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件事情，总要有人去做，既然他们已经点名了，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也得上，阿疯，岳伟民给出的好处已经不少了，足以让你拼一次，你觉得呢？”

李方感觉气氛有些压抑和沉闷，从怀里掏出特供香烟，递了一支给阿疯，俩人就这样抽了起来。

“我似乎没得选择呀，这件事情恐怕不能拒绝，否则之后也活不成吧。”阿疯惨然一笑，话语里满是苦涩。

“其实岳长官当时和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说实话，我不太想接这趟活儿，但和你一样，没得选择，只能前来传达上峰的命令。”李方同样是悠然一叹，深吸口烟，缓缓的吐出烟气。

阿疯看了看面前的李方，那漠然的面色里，同样带着一笑无奈，只得点了点头：“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能给妻儿挣笔养家费也算不错，我也没什么手艺，说实话，做生意不是那块料，看家护院，也就勉强能混口饭吃，养不了家。”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其实还是有很多优点的，至少在几个军统行动组里，你活到了现在，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死的死，残的残。”李方站起身来，将手里的烟头丢在了一旁踩灭，轻轻一笑。

“是啊，好多军统的兄弟都没能活下来，一些老资格的都没能活着，新人又不断前来填补空缺，这个世道，还真是疯狂啊。”阿疯神情萧瑟，唏嘘不已。

李方笑而不语，看向窗外沉默片刻才道：“你在日本内部潜伏，虽然面临着巨大困难，但我相信，只要小心谨慎，总能解决掉很多麻烦，想活着，就得有必死的决心，求生欲会让你保持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