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一愣，听着老太君说这样的话，面上当即有些诚惶诚恐，“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真是让儿媳妇心里惶恐。”

不等云老太君回答，白氏转过头冲着春桃就很是严肃的质问道，“你们是怎么伺候老太君的？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摆膳？老太君说不吃你们就不管了是吗？若是把老太君饿出了什么问题，你们谁担当的起？”

春桃被她凶的一愣一愣，连忙吩咐人去摆膳。

面对白氏这样的行为，云老太君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冷眼瞧着。

不多时，丫鬟们把饭菜摆在了桌子上，白氏亲自扶着云老太君在桌前坐下，给她盛汤布菜，脸上挂着笑意，“娘，这都是您喜欢吃的，多吃点儿，在含光寺的伙食到底是比不上府里的。”

虽然云老太君信佛，也时常茹素。

但她也不是不吃荤腥的人，只不过是吃不惯外面的那些东西。

就算同样的厨子，做同样的饭菜，那食材也是有所区别的。

一碗鲍鱼鸡汤摆在桌前，汤色清亮，鲜味四溢。

云老太君拿着汤勺喝了两口，胃里暖和了，脸上的不悦才消退了几分。

她转过头看着白氏，这才冷冰冰说道，“羽华，你嫁给建业也快二十年多了吧？”

白氏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有些不解，但还是转过头笑着回应道，“今年过完了，刚刚二十年。”

“平心而论，我这个婆婆对你如何？”云老太君放下汤勺，紧紧盯着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