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伺候的玉公公抬头看了一眼皇上，斟酌着开口：“可九皇妃看起来对九皇子并非无情？”

“的确并非无情。那孩子若没有小九帮忙，未必能以女子之身在外面闯荡，入鸣鹤书院，倒是个感恩的。”皇帝似笑非笑说道。

玉公公不解道：“皇上，您只是要重用九皇妃？”

想到之前御书房的一切，玉公公眉眼诧异，皇上似乎对上官浅的态度很好很好。

“也许吧。”皇上模棱两可道。

玉公公心下却是大惊，猛地品味出皇上开口让上官浅与九皇子和离，看似试探二人，实则是在看二人的感情如何？

毕竟，九皇子虽然病弱，但也有郑夺皇位的机会。

九皇子如今刚入朝，九皇妃在书院之中结识的人是朝堂之上的人，打压的人也是朝廷之上的人，很有些替九皇子结交这些人的样子。

所以这是担心九皇妃的后背是九皇子的意思。

但今天晚上，九皇妃的举动，看似对九皇子情深义重，可实则却是向皇上表态，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九皇妃是在告诉换上，她是皇上手中的刀。

揣摩透着一切，玉公公压下心中的惊骇，忽然间明白，这位九皇妃只怕真的要起来了。

而且只怕九皇妃与九殿下也和离定了。

皇上想用的人，就决不能让这份好处落在九皇子的身上，毕竟极为皇子都已经长大，然而皇上虽然年岁大了，却十分精神。

卧榻之侧，起绒旁人安睡。

朝堂之中的臣子一个个都会提前选择站队，令皇上不能保证手中的人是不是哪一个皇子的派系，可九皇妃不同。

九皇妃是女子，女子想要在朝堂之上立的住，就必须靠皇上。

九皇子不行，四皇子不行，谁也不行。

只有皇上。

上官浅也是个聪明的人，一次两次，她都将皇上摆在最首要位置，表现出一副纯臣的模样，看来皇上如今是真的心动了。

……

夜色深邃，萧天夜坐在书房，却定不下心来。

今日御书房的事情，他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