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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处处皆是”，让周景茂怔愣了一会儿。

他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这等愁苦他真的没有体验过，好像……很悲惨的样子。

可偏偏萧存玉说出这话的时候又太过冷静寻常，让他心里浮现几分初冬般的凉意。

“我是不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呀？”周景茂盯了一会儿，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

他挠着头，似乎在忏悔一般。

但萧存玉侧眸扫了他一眼：“是呀，可你会改吗？”

“当然不会，这福气是我爹给我的，旁人没有那是他们没有好爹！”周景茂连忙道。

改？他还想多玩几年！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萧存玉却郑重的点了点头，“咱们这种世家公子，生来不知享乐的话，那要多少辈子才能将祖辈的财富嚯嚯完？天下财富就这么多，咱们占得多，旁人便会占得少，我们花得快，那也是给被人富足的机会，你说是不是？”

“……”周景茂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