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羽作为一个现代人，没什么主子的架子，对这两个侍女极为友好随和，动辄将老管事送来的东西分给她们一起吃用，没拿她们当外人。

两个侍女平日里不说什么，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所以昨夜当婵娟急匆匆跑回来拿点心时，那个侍女一听说是秦落羽让她拿去哄纪公子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颤抖着手拉住婵娟，要她赶紧让三公主回来。

婵娟自然要问原因，初时侍女不肯说，后来见婵娟捧着点心要走，这才急了，说出了当年第一任昭王妃死亡的真相。

“外面都传言说是皇上杀死了昭王妃，可奴婢知道不是。当年皇上还是昭王殿下，他大婚的那夜，根本就没进正院的婚房，夜里是在西苑里睡的。”

那侍女信誓旦旦地指天发誓，“奴婢那晚亲自给殿下奉了茶，这才去婚房守夜，半夜的时候，奴婢隐约看见纪公子脸色苍白满身是血从婚房跑了出来，眨眼就不见了。奴婢一来害怕，二来纪公子向来疯疯癫癫的乱跑，殿下从来不怪罪，是以奴婢也不敢叫人，谁知道第二日，就听说昭王妃殁了……”

后来这件事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侍女也就不敢声张，将秘密压在了心底。

要不是因着平日秦落羽和婵娟待她如同姐妹，她不忍心看见当年悲剧重演，这秘密或许永远也不会说出来。

……

秦落羽心情这个复杂，“所以你昨晚为什么不跟我说？”

婵娟看了她一眼，眼神比她还复杂：“纪公子是杀死昭王妃的凶手，可昨夜公主不但让他握着公主的手，还让他把公主抱在怀里，还……”

婵娟知道公主胆小，怕公主听了会害怕，本想着等白天再跟公主说，谁知她一早刚睁眼，公主就不见人影了，她这才急急慌慌跑出来找人。

秦落羽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行了，快别说了。”

妈呀，今天是什么日子，这消息一个比一个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