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石毅又感受到那种杀机，让他灵魂震颤，这是生命本质上的碾压，就像蝼蚁面对巨龙雏鸟直面真凰一般，根本无法生起反抗之心。

谪仙看着这一幕，不知如何开口。

一个是将师尊信物交给自己让自己成功召唤出师尊的重瞳者，另一个又是自己的师尊。

石毅此刻只觉得绝望，这是发自灵魂最深处的恐惧，与气节和性格无关，他毕竟只是尊者境界，而女帝却为仙帝，彼此差距太大，不可揣度。

“人皇一脉，若是现在灭了你，将来或许能够少一尊大敌。”

女帝缓缓开口，声音清冷，空灵若仙，极为悦耳动听。

然而这句话落在石毅耳中，却让他震颤。

女帝，要对自己下手了吗？

然而女帝仅仅看了石毅一会，眸光似乎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人。

那是一道虚幻的烙印，实力相比之她要弱上许多，波动也仅为仙王境界。

女帝盯着这道烙印看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

“一朵与我相似的花。”

她轻轻摇头，收敛杀意，最终没有对石毅下手。

石毅这时才觉得杀意散去，他背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希望人皇之变自你而终。”

女帝开口说道，对石毅抱有新的希望。

石毅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人皇之变，但是听起来似乎就不是好的变化，不然何以让这位逆着时间长河出手镇压某一任人皇。

女帝点了点头，看向谪仙：“你很好，带着我的传承，制肘这名人皇，若是他也生变，可直接镇杀。”

说罢，女帝素手伸出，食指在谪仙眉间落下，无量光华自她指尖绽放。

“仙帝传承……”

石毅喃喃自语，日后谪仙的成就绝对比之原著还要高许多，别的不说，只要谪仙不陨落，未来的准仙帝席位必然有他。

然而石毅却没有太多羡慕，因为自家传承也是仙帝级别，而且人皇一脉似乎不止出现过一位仙帝。

直至这时，他才明白，为何之前上一任人皇说她算得上早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