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生前的方凝可能很喜欢这种浪漫场景。

当然，目前颜骏泽感觉不到一点浪漫，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恐怖和压抑感。

嘴唇动了动，他认为自己还是应该回答这女人，否则指不定会出现什么状况，所以试着开口道“是啊，好圆好美的月亮，将星空中其他繁星的光芒都夺走了。仿佛整个夜空中只剩下了它，一枝独秀。”

“哈哈哈哈……”

方凝发出了笑声，如果是在生前的话，这笑声一定如银铃般动听。

不过因为喉咙被电击变形的原因，现在的笑声让颜骏泽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听在耳里比起用钢丝球刷锅底的声音还要渗人。

数秒之后，笑声停止，方凝也变得很安静，仍是这么靠在颜骏泽脊背上，站立着一动不动。

“又不说话了吗？”颜骏泽有些纳闷。

等了片刻，见方凝真的如同死去了一般，再也没有动静。

“是不是要自己说。”颜骏泽琢磨了一阵，决定开口试探一下，哪知正要说时，方凝突然开口，不过说出的话却让颜骏泽大惊失色。

“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多美！”

听着这段熟悉的话，好像和之前那句一字不差。

有那么一刻，颜骏泽认为自己是不是回档了，回到了刚才的时间点，所以方凝才会重复问起。

转念感觉不对，他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你……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方凝没有回答，仍旧这么站着。

颜骏泽抓着她那冷冰冰的手，感觉自己的手都快冻僵了，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直没有消停过。

等了半天，依旧没有对方的回答。

不多时，方凝再次开口“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