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爷子看顾瓷，那是越看越满意。

他声音温和的问道，“顾丫头最近有没有练指挥啊？”

顾瓷一顿，而后摇了摇头，认真道，“我在上学，要专心学习。”

若是霍舒悦在这里，必定能看出顾瓷此时的模样像极了她先前被容烨抓到在玩手机，却义正言辞的说自己是在查资料的模样……

覃老爷子差点急了，“你这孩子……按照你的水平稍加练习，认真钻研，保送州乐还不是妥妥的？”

州乐，冕州排名第一的音乐学府，所有音乐学子的朝圣之地。

听着自家老爷子的话，覃云琦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他发现自家爷爷为了让他这小徒弟走上指挥之路，还真是什么忽悠的本事都用上了！

州乐的保送名额哪里是他家老爷子说的那么容易的？

尤其是指挥这一学科，需要指挥家基本会演奏所有的乐器，又需要拥有对乐曲的理解与二度创造能力，协调控制整场节奏情感能力，这些都是需要用时间和资历来堆的，即便天赋再高也无法弥补。

因此，历年来州乐出现过任何一单独乐器的保送，却唯独没有指挥。

指挥专业，在州乐历来只有正常考进去，从未出现过保送的先例。

更何况州乐不光注重学生的音乐水平与天赋，同时也重视学生的文化科目成绩。

即便他爷爷的地位再高，也无法左右这件事情。

不过他也曾听说，松都的一中在全州也是能够排得上名号的，想必自家老爷子的这位小徒弟能够进入一中，成绩也是不会差的。

可是不管怎么说，指挥保送，那就是一道所有指挥无法横越的天堑……

顾瓷摸了摸鼻子，没有对老爷子说出她压根就没想过要考州乐的事情。

顾瓷先前之所以被覃老爷子撞见再当指挥是有特殊原因的，而这原因并不是因为她对指挥感兴趣。

甚至若不是答应了纪校长，顾瓷甚至没有想过去参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