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盛欢做不出来假设。

良久，盛欢听见自己问：“您后悔么？”

话落，又感觉自己不应该这么问，只是被戚青青的情绪感染，不免也有些低落，想到了，便问出来了。

盛欢视线去看戚青青的脸色，见她沉默了一会儿，尔后才幽幽回答道：“以前不后悔，哪怕是外面的女人带着孩子找上门，有一种自己精心编织了二十多年的谎言被戳破的气愤，我除了对她们冷嘲热讽，在老太太想要接纳她们的时候，发一大通脾气来表明我的态度，坚决扞卫我自己的主权，除此之外，我从没想过后悔不后悔。”

大概的经过，盛欢早已从周娉婷那里听说过，其实版本大差不差，只不过现在听戚青青自己说出过往的那些经历，更具真实性，也更完整些。

盛欢很难想象到，那时候，在面对破坏自己婚姻的第三者时，戚青青或是歇斯底里或是咄咄逼人的样子，毕竟她给自己的感觉，从来都是高傲的，强势的，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击倒的坚忍个性，高贵端庄，又有周令华那一类被豪门贵妇身份束缚住而没有的洒脱。

但转念一想，又不难理解，再冷静自持的人，也有不容别人践踏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