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阁看了他一眼，神色挺讳莫如深：“我又不是走不了路需要人扶，暂时还用不着你跟前跟后，等我老了走不动了，哪天从位置退下来，你再到我身边跟着，我是没意见，到时候只怕你自己不愿意了。”

郑杰听了心里一惊，这……周市这语气听起来心情不妙啊……

见郑杰愣着不敢说话，周海阁冷哼了一声，便要往雨里走，郑杰吓了一跳，赶紧跟在后面举高了手撑伞。

一边走一边还在心里暗自揣摩周市的意思，直到坐下车，心里都是提心吊胆的。

郑杰系安全带，顺便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周市的神色，虽然周市表面上没什么情绪变化，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和儒雅，但是在他身边跟了近五年，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小透明文秘变成周市的贴身秘书，察言观色这一点他可以很自信的说拿捏的非常到位，能感觉到他来医院这一趟心情变更差了，比早上那会儿接到青年路警察局分局蔡局长的电话还要生气。

不用想也知道，大概是私下谈和谈崩了。

不过郑杰觉得奇怪，不过就是一个豪门子弟，顶多就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总，周市堂堂一方地区的市长，干嘛要忌惮他，自古以来不都是商上赶着巴结guan的么，怎么到这儿就反过来了，而且周市跟黄书记未必见得关系不好，只是把周市的儿子捞出来而已，怎么可能不给面子不放人。

当然了，郑杰也只是这样在心里想想而已，才不会说出来，除非是嫌自己的好日子过到头了。

郑杰一边插车钥匙一边陪着笑脸问：“周市，咱们现在去派出所么？”

就算明知道没谈妥，那也得壮着胆子问一问呐。